刘宏被自己这兄弟搞得真没脾气,心道:你连陈蕃是谁都不知道,在这说个鸡毛啊。但也不好不答。
“这陈蕃是个老酸儒,何来重兵?真要算起来,算是窦太后一系的人吧。”刘宏说完,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刘俊愣了数息,看着刘宏忽然哈哈大笑。
“兄长莫不是说笑话?既无武力又无重兵的一个老儒生,还是兄长口中窦太后一系的,只为持械闯宫你便将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弃之不用了?”
刘宏听罢,更觉不妥,却没反驳,而是静待下文。
“此案有三疑,一介老儒生,纵然持械,又能有多少战力?为何不选个年轻力壮的百夫长都比他要强得多吧?兄长以为呢?”刘俊顿了顿,看了看刘宏,见他不接话,又接着道。
“二疑,兄长所谓的持械闯宫,是真的持械了吗?莫不是人被杀死后塞了一把兵器在他手中便成事实了?”
“三嘛,既是窦太后一系,兄长不觉得这更不合理吗?”的确,窦后无嗣,真有心要换个人坐这个位置当年又何必选他?
“这......”刘宏似乎被触动。
“包括窦太后,想来也是死不瞑目吧。”此言一出,却听旁边原本站着的董太后“叭嗒”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娘!你没事吧?”两人双双抢步上前。
“宏儿,宏儿,我没事,我想起了窦姐姐的目光,真的,很不甘,很不甘。”董太后眼前浮现出窦太后的死相,真的很难看。
虽然王室对外宣称是病死的,但是,母子二人都知道,这窦太后是遭人毒手了。
至于是谁下的手,不用问都知道,那就是窦氏一脉的对头了。
“宏儿,这么多年,娘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件事,眼下,我们母子不妨听听宝弟是怎么说的。”董太后揭开了心底血淋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