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寒喧,刘俊却顺手在桌面上捡起一片竹简,”这......蔡叔叔便是用这竹简写汉史?”看着眼前的竹简,刘俊更是觉得这次回到平原一定要加快这纸厂的进度了,一定要尽快将这纸造出来。
”正是,”蔡邕点了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工作量确实是有点大,之前还有你老师过来一起帮忙,而今却是指望不上了。”
“这,不可以用纸写吗?”刘俊大奇,问道。
蔡邕向着桌案上放的着那一坨黄黄的东西扬了扬下巴,“喏,那便是蔡候纸,辰逸上前写上几字便可以理解为何老夫不用纸写了。”
文房四宝齐备,刘俊站在案前,此时他已级明白了为何蔡邕不用这蔡侯纸了,像这种粗糙的纸张,连前世的厕纸都不如,定是散墨。
刘俊忽就不想写了,信手拿起刻刀,削了一片费竹简,端在地上写了起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写完信手将竹签往地上一插,自顾自地说:“此纸散墨,俊原先却是不知。在不久的将来,俊定会制出比这好百倍的纸张。到时蔡叔叔便不用如此麻烦了。”
蔡邕听得眼前顿时一亮。
蔡邕是个纯正的读书人,对于笔墨纸砚的追求非一般人能理解。
如果真的说要有同类人能明白的话,那便是武将对兵器,屠夫对屠刀,猎手对弓箭。
只有此类人方能明白蔡邕。
蔡琰却是在刘俊写的字前面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数息后方自反应过来,“王爷,这是,写给我的?”
刘俊微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蔡琰忘乎所以地一蹦三尺高,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得到心爱宝物的小女孩,见自己女儿如此,蔡邕不由地板起脸来重重地咳了一声,“嗯,嗯嗯,注意形象。”
在一旁的刘梦却是乐不可支地笑得前仰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