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来,为何要袭杀蔡叔父?”刘俊冷声道。
“我......我......没有啊,王某一介文人,如何能行那穷凶极恶之事?”那人从最初的震惊回过神来,先从说话的结结巴巴转成了流利。
“哦,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从半坡上飞奔而下?”刘俊很是无语,这人虽不会武艺,但从他下山的速度来看可是一点都不慢。
那人讪讪一笑,“王某久闻蔡中郎琴技过人,如今一见更是惊为神人,此番见蔡中郎欲急急离去,恐失之交臂,缘悭一面,是以急急奔下,不想却是引来公子误会。”
“为何惊为神人?莫非蔡叔父从你的琴音里听出杀意是真的?你果为袭杀蔡叔父而来,却不料被叔父识穿,让你震惊?”刘俊敏锐地听出那人话里的意思,便开始追问。
那人点头道,“对......对......对!”却又似乎自己觉得这样说不妥,猛地又开始摆手,搞得刘蔡二人愕然不知其所云。
“辰逸,切莫逼他,容他慢慢说。”蔡邕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开口吩咐刘俊。
一般人,杀人杀多了,身上会有一股戾气,或者说是杀气。那是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一个人手中有没有沾过血,有没有人命,有经验的明眼人一看便知。
刘俊手中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股杀气自然是存在的,虽然他不知道如何催动如何运用,但经中毒一事后认他也深切地体会到了生命之脆弱。此番便更加小心了。
那人道,“适才弹琴之人正是王某,王某弹琴之时正有一秋蝉在那大树之上,而其后却静伏着一只螳螂,却又在螳螂之后不远处,有一只小鸟准备捕食这只螳螂,想来便是此情景让某不知不觉地把杀气融入琴音之中,倒是让蔡中郎误会了。”
“额,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俊冲口而出。那人双眼一亮,拍掌大笑道,“是极,是极,妙语。好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俊没有去管他,却是把眼睛投向了蔡邕,“蔡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