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某明白,左某明白。”左丰看着林俊,此时两人均已站定在院中,“左兄,请......”林俊又摆了一副这边请的姿态,“布谷,布谷。”那两只布谷鸟又叫了起来,林俊双眼一转,一扬手,“啪啪”两声,两只布谷鸟从树上掉了下来。林俊快步上前捡起两只布谷鸟,“左兄,带上这个,加沙参八钱玉竹五钱清炖,滋阴补肾,专治起夜繁多,尿频尿急尿不尽。”林俊一副我是老中医的牛X样。左丰却是目瞪口呆,
却是久久说不出话来:“公子真神人也,举手射布谷,左某身上的隐疾也被公子一眼看出。”这时,却是到林俊心里暗笑了,自己是这瞎BB地装逼,本是想炫一炫武力吓唬一下这个太监的,不想却是蒙对了左丰身上的隐疾。心中暗爽,但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一副我很牛B的样子,很大将风度般重新把手又做了个“请”的姿势。左丰微微一叹,抬脚走出了马府。望着左丰远去的背影,林俊心道:卢植啊卢植,我只能帮你到这罗,至于以后你能否逃过牢狱之灾但凭天意吧。
马日?接到家仆前来的禀报后,双眼眯成一条缝,闪着灼灼精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袁府会客厅。
袁隗与袁逢一左一右高坐主位。袁绍与袁术分坐下首。袁逢一脸气忿之色:“昏君,昏君。想当初就不该把他推上这个位置,现在倒好,倒打一耙,让我好生难甚。世之甚难,莫如之忍也,莫如之忍。”袁隗却是面色微变:“三哥慎言。回想一下前几年捕杀中常侍王甫与太尉段颎的雷厉风行与铁血手断,我们这个天子绝不是个善与之辈。”袁逢听到此处,复又想起那个满城风雨之夜,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把嘴给闲上了。
“本初,公路,你们二人等下去见一见军中将领,所有叫得上号的将军明天都武校场比武夺帅。明天那个所谓的镇北将军我们必须拿下,至于那卢植的徒弟,吩咐下去,不必留手。比武误伤常有,谅那昏小子也怪罪不到我们的头上。”袁逢对着袁术与袁绍两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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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孩儿遵命。”两人齐声应允,正欲齐齐转身离去,却又听得袁隗说道:“两位孩儿,且听老夫一言,世人都道我袁府四世三公而强大,而然,老夫却是自认为我们袁府现在却是两代四杰,你二人且记得吩咐门客,如果明日你们兄弟之间的门客相斗,却是不可下死手,以免伤了和气,自损实力。”
“孩儿遵命。孩儿告退。”袁术与袁绍齐声应道。袁术与袁绍早就想离开了,两个老家伙,虽说是自己的父辈,但在他们面前兄弟两人均觉得自己尚未长大,而事实上呢,袁绍也早已娶妻刘氏,为人父,长字袁谭,次子袁熙。袁术年纪比袁绍要略小几岁,虽终日游手好闲,却也是已娶妻冯氏。并诞下一字,名为袁耀。现也是五岁有余。两人均已是成年人,现在父亲与叔叔面前唯唯喏喏的样子,心里实在是不得劲,一心要找借口快点离开。用现代话讲,这叫代沟。
而然,世间不如间事十之八九,今天袁术便是碰到了。袁逢道:“本初,你且去吩咐门客,公路,为父仍有话要与你讲。”袁绍离开,袁术只好躬身回道:“不知父亲有何训示?”
袁逢双目眯成一条线,盯了袁术半晌,方才缓缓道:“你前几天又去芳泽阁了?”袁术一听,原来父亲说的是这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事肯定是要挨训了,但估计也就是一顿训斥的事,不痛不痒的,权当他唱歌了。于时,躬身答道:“是的。”
“荒糖,一把年纪了,还流连风月之地。过两天如果朝庭辟召,不可推搪,给我老老实实上任去。天天花天酒地,我袁氏一脉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滚吧。”袁逢看着这个儿子,实在生气,不由得恶声怒斥。
袁术连连称是,一溜烟地回去召集门客,商量明日比武之事了。
袁隗看着这个被气得气喘吁吁的三哥,轻笑道:“三哥消消气,风月之地,你不也是常客嘛,公路,只最得到了你的优良传承而已。哈哈哈,”袁逢没好气的瞟了一眼自己这个四弟道:“我哪有他这么张扬,更可恨的是居然还被人挟持,奇怪的是挟持完了之后他居然不声不响,绝口不提报仇的事。袁氏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两兄弟一番详谈,足足到掌灯时份方才散去。
蔡府,昏黄的灯光下,蔡琰手捧着一杯水酒:“爹,女儿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蔡邕哈哈大笑,脸上不觉又添多几道皱纹,“昭姬啊,难得你记得为父的生辰,为父自己都忘记啦。”说完,手捧酒杯,一饮而尽。柳氏也在一旁笑道:“女儿孝顺,老爷今晚便喝多几杯。”一边说,一边往蔡邕饭碗了夹了一块红烧肉。赵五娘也在一旁抿嘴而笑:“老爷哪里还记得自己的事啊,这几年一直都在为《熹平石经》石经的事在忙,估计忙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福生无量天尊。”赵五娘一句佛号把蔡琰拉到回忆中,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亲乔装成道姑,带着自己这个小道姑千里寻父。现好日子还没过几天,母亲与父亲的头发都已经是花白了。心底不由得掠过一抹伤感,不过被她很好地掩盖住了。蔡邕望着自己的两位妻子与女儿,同样的,赵五娘的一声道号也把他拉进了回忆。
那天自己接到家仆的禀报说门口来了个赵五娘的道姑来找自己,自己到门口去见人的时候简直是不敢相认,面黄肌瘦的赵五娘,骨瘦如柴的蔡琰......想起这段往事,蔡邕不胜感慨。看着婷婷玉立的蔡琰,猛地想起一事,不禁哈哈大笑对着赵五娘道:“我今天还真没有在忙《熹平石经》的事哦。”几人大奇,蔡琰问道:“那爹都在忙什么啊?”蔡邕便把昨日在马府发生的事与今早在朝堂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一脸坏笑地看着蔡琰:“昭姬啊,要不明天随为父到校场去看看,有没有哪位少年将军看得上眼的?为父好为我家昭姬定亲。”说得蔡琰俏脸通红。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父亲,你知道我的要求,一群武夫,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是不去了,你带着两位娘亲去吧。”蔡邕挑了挑眉毛:“哦,昭姬喜欢文人啊,要不就随为父去《太学》或《鸿都门学》中看看?看看有没有哪个青年才俊能入我女儿法眼?”蔡琰却是撒娇了:“爹,女儿不嫁,姐姐贞姬已经外嫁了,就由女儿一辈子陪在父亲身边。”一家人在其乐融融中结束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