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静静地站着,顺着怪蟒的尾部看去,不一会转过来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只见走在前面那人正是自己那天在蟒口下救下来的那妇人,此时,那妇人也看到了站在房门口处的林俊。
“妇人冯李氏,拜谢恩公。”那妇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林俊,在林俊前约五米的地方双膝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对着一起来的男子说:“娃他爹,这个就是那天救我性命的恩公,快,快快,过来谢谢恩公。”
男子也快步走上前,与那妇人并跪在地“冯茂拜谢恩公。”随即也磕了三 个头。
林俊大脑有点转不过弯来,作为新社会的五好青年,几曾何时见过这种动辄下跪的场面。看着跪在面前的夫妻二人,大脑里闪过以前看的古装电视剧,刚想说“平身。”忽又觉得不对,又想说“免礼。”又觉得还是不太对,只得赶紧上前几步,一手扶着一个笑道:“两位不必如此大礼,我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只见那男人面带严肃地说:“这个对你来说也许是举手之劳,但你着实救了内子秋菊的性命啊,何况,听内子说起你与怪蟒殊死一博,掉入山涧,这分明是一命换一命啊,哪里是举手之劳,恩公你就是我们夫妻的再生父母啊。”
一番寒喧下来,林俊终于搞清了来人来意。原来,男人姓冯,名茂,字长根,妻子姓李,名秋菊。夫妻二人已无父无母,刚结婚不久,因冯茂的弟弟在外面伤了人,夫妻二人便带着冯茂的弟弟躲进这深山老林避祸,兄弟二人靠打猎为生,李秋菊偶尔上山去采摘一些野菜山货为食,偶有收获兄弟二人便会去附近的集市,带上猎物去兑换些盐油米面回来改善生活。日子虽说过得清苦,但也还能过得下去。
正此时,老道人进来了,看了看这夫妻二人:“无量天尊,两位施主,人你们也谢过了,我这边就不留你们了。这边请吧。”说完伸手指了指庙门。
林俊一听有点急了,好不容易才来两个人,怎么要往外赶啊,想来这两位也是带着弟弟来躲灾的,在外面山林中搭的肯定是茅草屋或者是在哪个山洞里居住的,不如找个借口帮他们两个留下来也总好过在深山老林里。想到这,急忙开口,“师傅,你看我伤得那么重,没办法去挑水煮饭侍奉你老人家了,不如让他们留下来帮忙做做饭也好。”
冯茂一听,也开口了,“恩公,你已清醒我们也不便打扰了,我二弟还在茅屋里等着我们回去。明天早上,我让内子到这里来帮忙洗衣做饭吧。”说完朝林俊与老道拱一拱手,牵着李秋菊正准备往外面走去。
“慢着......”老道又了说话了,“你刚才说的二弟,可是前两天在北山山口射鹰的那个青年?”
“正是他,仙长见过?二弟生性顽劣,不知可曾得罪仙长?”冯茂又朝老道一拱手,“如果二弟冲撞了仙长,冯茂这厢代长生向仙长赔罪了。”
老道左手拿着拂尘,右手抚须,双眼精光闪闪地盯着冯茂,“既然是他,那你回去你那茅草屋,把他接过来吧,带上你们的锅碗瓢盆一应的生活用品,全部搬到这里来住。有言在先啊,我们这里不养闲人,既来之,则要守我规矩。”
冯茂想了想,又施了一礼,“谢谢仙长,我先回去把二弟接上来了。”牵着李秋菊的手,快步走出庙门。
林俊看了看老道:“师傅,你刚才想赶人,怎么突然间又改变主意了?”
“怎么了,这不刚好合你的心意吗?你看这条怪蟒,正好把它开膛破肚煮给你吃哦,刚好补补你受伤的身子。你现在 这个样子,估计你干不来吧,难道让你这仙风道骨的师傅去干这屠夫的活,有免费的劳力,肯定是要物尽其用啦。”老道一边抚着须,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林俊。林俊觉得老道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傻笑不语。
这时,老道在院子里慢慢走着,走到了怪蟒头部,伸手摸了摸怪蟒的嘴唇,用手掏了掏它狰狞的牙齿,复而又屈起了右手的指头,敲了敲怪蟒的双角,又看了看双角中间插着的那把短剑,慢慢地把头扭了回来,对着林俊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越笑越大声,把林俊笑是迷糊了。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林俊着急了,刚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个对自己那么好的老道师傅,可千万别疯了。
老道止住了笑声,对林俊说:”俊儿,你不是说为师不肯教你高深的武功吗?其实不是的,你的筋骨注定了你的力量啊,师傅教你那招龙战于野,你自己使出来之后是不是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连枪都拿不住了?这是你的筋骨限制了你的力量。这个问题我一直想办法帮你解决,但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所谓不破不立,除非,敲断你的骨头,用上好的药酒泡浸你的身体,重铸你的筋骨。但这样首先不说去哪找上好的药材,第一关打断你的筋骨这一关非人的折麿就不好过啊,为师下不了这个狠手,所以一直拖着了,你的武艺这一年多都没有什么明显的长进了吧?”说到这,老道停了一下,又继续说:“现在,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为师前两天找到你的时候你是躺在这蟒血当中了,你身上的骨头也断得差不多了,我正奇怪你 这两天为什么好得那么快,你哪里是泡蟒血,这分明是龙血,这是已经蜕变成角龙的怪蟒。也正是它自作孽,不可活啊,如果它不是要吃人,估计头上的牛角都变成鹿角了,那时它就是真正的真龙了。你别想杀死它,吹口气你都受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