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今晚宋家的家宴,你来可好?”
萧景逸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用扇子抵住下巴,状似思考。
纪怀澈在一旁,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
看向淮序的眼神,颇为担忧。
江子清推搡挡在他面前的人群,小跑俯身在淮序身边,一抽一泣:“淮序师兄,为什么你要去宋家的家宴啊?难道我们不才是家人吗?师姐死了,你也要离开我们了吗?”
此话一出,宋家人的脸色由白变青,委实难看。
孟流故作呵斥:“子清……”
江子清眼尾泛红,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那么多年我也没见宋家有任何人找过淮序师兄,怎么如今突然就找他去家宴?”
“难道淮序师兄,你真的是宋家的人吗?”
江子清捂嘴,故作惊讶。
“但为什么这么多年就只有今天才来了呀?”
江子清的问题像连珠炮弹,对宋家人步步紧逼。
淮序抿唇忍笑,暗地里为江子清竖起大拇指。
好样的,晚饭给他加鸡腿。
作为一世家之主,宋家主的脸色几经变化,但作为长辈,又不好和小辈计较。
他敛了下神色,露出和善的浅笑:“小少年,淮序是我族嫡系子弟,我是他的父亲。”
“过去日理万机,鲜少有机会能与他见面。”
云泱挠挠头,不求甚解:“我记得淮序师兄五年前来凌虚宗,难道五年中宋家主连半日都抽不开身?或者一个消息都不送来凌虚宗吗?”
云泱秋水为神玉为骨,她歪了歪头,一副天真浪漫的姿态,头上几朵小白花更显清纯。
“不像我,妹妹我连睡觉都在喊着淮序师兄的名字~”
纪怀澈摸了摸胳膊,忍不住吐了吐。
一个比一个会演!
江子清在暗处瞪了眼云泱,一狠心咬舌头,鲜血从唇角流出。
一颗颗血珠,不断落在地上。
吓到了殿内的众人,就连身侧的淮序双眼瞪大,提心吊胆的抓住江子清的手。
“子清,你怎么了?”
江子清摇摇头,泪血交织,含糊不清道:“淮序师兄不去好不好?我已经没有了师姐,我不能没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