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的动作很轻，没有引起其他考生的注意，兄弟俩心意相通，许褚立刻明白刘小川的意思。

抬起头，他又看到了刘小川的试卷，迅速抄起来，这次他学聪明了，只抄了选择和填空，他的数学成绩还不错，超常发挥能考到120分左右（满分150），有选择和填空的90分打底，简答题努力写写，考个130分应该差不多。

他的目标是650分，能考上江大就行。

“咳咳！”抄完之后，许褚干咳两声。

刘小川慢慢坐直身子，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举起手，声音颤抖，“老师......我不舒服......”

监考老师立刻走过来，就算他不是医生，也能看出刘小川不对劲，脸色蜡黄，额头上全是汗珠，顺着眉毛淌下来，就像是洗过脸一样。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监考老师紧张的问道。

“我不舒服......”刘小川说，“我要去医院！”

“你等等！我现在就去叫人！”监考老师跑出考场使劲招手。

每一层都有巡考老师，巡考老师看到招手立刻跑过去询问情况，随后走进考场，搀扶着刘小川走出来，考场里出现一阵小骚乱，考生纷纷抬头看向刘小川，监考老师提醒其他考生认真答题，不要被影响。

许褚有种奇怪的感觉，小川是故意的。

刘小川早上还好好的，刚才撞桌子那一下是提醒他开始抄答案，他看到刘小川的答题卡，所有题目都写完了，难道说......小川有什么急事么？

按照规定，只有在考试结束前半小时才能够提前交卷，就算是提前交卷也不能离开考点，而是到等候区等待，等候区离校门很近，所以许褚昨天两场考试都是最早走出考点的学生。

考试仅仅开始了十几分钟，大多数学生连选择题都没写完，却有一个学生离开考场，监考老师不免叹息，看他的样子......很难回来了，等同于缺考一门，今年高考算是废了，十年寒窗毁于身体健康。

监考老师收走刘小川的试卷，站在讲台上好奇的打量几眼。

答题卡居然写满了，他刚好是数学老师，不少题目瞄一眼就大概知道答案，虽然不能给刘小川现场打分，却能看出来，这些答案都不是瞎写的，试卷上有些痕迹，但是草稿纸很干净，连一个数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