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野问完这话,仅过了三秒就将试剂从沈聿胳膊上推了进去,替沈聿做了选择。
这行为,足以表明他刚才的问话,只是走个过场。
反正不管沈聿选哪个,这都会是最终结果。
“许星野,你这疯子!只会这种手段吗?”事事被动的局面让沈聿很不爽,他一巴掌朝人甩过去,“我他妈恶心你,你真是烂透了!!给我滚,滚远点!!”
全身疼得没力气,所以沈聿这巴掌像是在给许星野挠痒,反倒是他手上连着的链条随着惯性挥在许星野脸上,在他脸颊上抽出一道明显的红痕。
亦或者这本就是沈聿想抽的,不然他不会用左手打人。
许星野摸了摸脸上被抽得火辣辣的地方,将针管丢到一边,继续帮沈聿擦头发和身上沾着的冰冷水汽。
他擦得很仔细,从头发丝到耳朵孔,生怕沈聿因为刚才冲凉水给冻感冒了。
沈聿越动,许星野箍住他的动作就越紧。
“我让你滚!”
“得擦干,不然会感冒。”
“你是在等擦干,还是在等药效发作?”
“都。”
“呵。”对方毫不遮掩的回答把沈聿给气笑了。
在这间别墅里,许星野掌握主导,所以许星野完全不需要在他面前遮掩自己对他的渴望。
就像头狼,在自己领地里,拥有绝对的掠夺权。
而猎物,是他。
本以为那晚的荒唐事情可以就当个屁放了,装没发生过。可这才过去多久啊, 这狗屎玩意儿就又故技重施!
药剂在沈聿体内蔓延,身上刚才那股疼痛难忍的感觉散了不少,但某种隐隐的燥又叠了上来。
尤其是许星野的体温还裹挟着他,那箍住他的那只手,手掌炙热。热气透过冰凉的衣裳渗进来,四肢百骸的体感都在向这热量处聚集。痛感消失,药效泛上来,沈聿有些懒洋洋的,也没骂人了。
给沈聿擦头发的浴巾很长,盖在他头发上时,能将他整个脑袋都裹住。此番沈聿不说话,眼眸微眯,鼻尖不知是冻的还是燥的,红彤彤的,看起来又乖又可爱。
许星野盯着人的脸,手下动作慢了下来,箍着沈聿后背的手松开,转而去抓浴巾的两角。浴巾罩在沈聿脑袋上,微微使劲,沈聿的脑袋就被他拉过来。而后,他微微歪着头,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情欲之势一触即发,喘息声加剧的同时,沈聿已经被压在了床上,许星野的手顺着扯开他的扣子,将他身上的湿衣服扯了下来。
许星野常年的体温都比他的高,冬天贴近的时候像个暖烘烘的抱枕。在人和药的同时撩拨下,沈聿已分不清南北。他眯着眼,只瞧见许星野长臂伸向床头柜,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瓶子。
那瓶子有些眼熟,让沈聿想起了之前在车上那小演员手忙脚乱时,滚到自己手边的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