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的三个大佬,沈聿就只不认识这位,所以将视线放在男人身上的时间难免久了些。对方会意,挑了下眉,主动自我介绍,“看来沈总只对我陌生啊。介绍一下,我叫周时予,东堂口是我的辖区。”
周时予的东堂口,刘业的西堂口,外加周淮的北堂口。他做个生意引来三个堂口的堂主跟他面对面,沈聿不知道是算自己派头大,还是算他倒霉。
沈聿自己拉了个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面对着三人,丝毫没怯场,直接开门见山,“直说吧,各位想要什么?”
“应该问西堂主想要什么,我和周淮都是受人之托,站在沈总这边的。”
周时予说着,将手腕上的菩提串珠摘了下来,放在手里绕了一下。沈聿眼尖的发现,他这菩提里面串着的丝线,不是普通鱼线,是韧性很强的k金丝。
用这玩意儿勒人脖子,力气大点恐怕连头都能给绞下来。
沈聿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挑出周时予话中的重点,“受人之托?谁的托?”
周时予和周淮同时笑而不语。
本想拉沈聿过来面谈,利用那个会计让沈聿乖乖就范,好带他去地下场交差的,谁知本路杀出来两个程咬金,而且这两个好像并没有提前商量,而是凑巧碰到一起的。
刘业烦都要烦死了。
妈的,这沈聿到底背后站着谁啊,怎么黑白都有人?
一场原本十拿九稳的要挟变成了灰溜溜的拱手把人放了,刘业觉得这半年的脸都丢在今日了。
沈聿也没想到这事儿解决起来如此顺利,让李简将那个会计带回去后,就又走回来约周淮和周时予他们吃饭。想着在饭桌上套套话。
酒过三巡,话没套出来什么,沈聿就有些尿急地跑去厕所。解决完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来一个人。
那人戴着口罩盖住了下半张脸,而脑袋上顶着的宽大帽檐又将他的上半张脸给盖住。相撞间,他的帽子脱落下来。
“抱歉。”沈聿道了声歉,俯身将帽子捡起来递给他,刚一抬眼,人就被吓得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