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小半年也没眉目,我报了镇上的,县里的,市里的公安,那边也没进展。有一天我又从市公安局出来,在公安局门口听两个人的说话声。
一听他们的内容,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在怪一个老妇人,说一点重要的消息也不提供不了,公安局上哪找人去。”
赵村长站起来让小舟和友忠看一下当初他们的站位情况,来表示自己绝对不是故意偷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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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人哭着说,不能让老伴白白受罪,她一定要找到那个畜牲,不止答应的钱没收到,墓里该分一份的东西也没有,最后还成了个半死不活的哑巴。
以后家里还得花钱养着,日子可怎么过啊。”
赵村长突然稍显激动,对着小舟和友忠叔说:“你们知道吗?当时我一听到墓,还说要分墓里的东西,就觉得不简单了,普通人的墓里哪有东西,指不定就是我们守着的皇家陵墓。我就继续猫着听。”
赵村长好像情景再现,脚往前挪了两步。还做出侧耳的样子。
“那儿子对母亲说‘那能怎么办?爹说那个人把他们推下山之前给他们吃了有毒的东西,其他四个猎人都是有去无回,我爹还能捡条命。现在我爹只是说了下,那个人三十多岁,国字脸,比我个高一点儿,听口音像东南方向靠海那边的,雇佣的人说是姓张,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其他什么线索也没有,怎么找,大海捞针啊’。”赵村长突的转过来,盯着俩人,说:
“你们知道吗,听到这,我第一条件反射,脑子里就是金向东。那汉子说的条件都跟金向东符合,金向东要是去挖陵墓,那么,他是怎么知道陵墓的?会不会是天来说漏了嘴,不让他去挖,然后被他杀了?”
赵村长把他当时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老母亲又哭着说:‘那怎么办,总归要试试看,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只能算自己倒霉。’那儿子一脸痛苦的蹲靠在柱子上,说‘找到了怎么样?他不给钱,不承认,我们也没证据啊。
要是人没找到,还被他知道爹没死,而且我们在找他,他会不会心狠手辣的把我们全家都给除了。’那老母亲一下就哑口了,看得出,他们也是走投无路了。”
”我当时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金向东,我记得他们前面说还有四个人被杀了,我就冒充其中一个猎人都家属,跟他们搭话。”
“我走到那母子两面前,说‘大妹子,是不是你家的老猎户前段时间也被雇佣了上山的?’我反正就按照推测的来,就算错了也没事,我就想快点确认。”
赵村长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那急切的表情时至今日还丝毫未减。
“对方告诉我是的,我说想见见老猎户,我家的叔叔失踪了,所以也是来报案的,想从大爷那打听下。看对方犹豫,我给了对方1块钱。”赵村长说完,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小舟站起来,从角落的竹篮里拿了两个碗,从自己的军用水壶里倒了两碗水递给两位大爷,这是她从家里灌的参须水,她怕老爷子回想起来扛不住,大悲大喜很伤身。
赵村长接过来喝了一口,说:
“邹姑娘你有心了。”看来是喝出来了。
他继续讲:
“之后我跟着那对母子回去,他们是金市下面另一个县的村民,据老太太说,夫家姓彭,家里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个去公安局的是大儿子。
老太太说生老大都快三十岁了,本来以为生不了,准备抱养一个,没想到生完老大过了七八年就接二连三的生,所以下面的弟妹现在还不顶事,家里就靠老头和大儿子。
那天有人说要找猎户,在冬天来临之前去抓蛇和挖草药,包吃,每天还有两块钱,彭老头一听就去了。
过了五六天老头子是被人抬回来的,她们借钱给他看了病,但也只是吊着命而已。
现在老头出了事,赚不了工分,还要往里贴钱,日子是真的没法过。
那老太太跟我也是一路说一路哭,我到了他们家,那家里真的是家徒四壁。”
赵村长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又喝了口水,看到小舟看着他,他继续说:
“我去了那家,那个猎户老汉就坐在堂屋里,还没进屋,就听见一阵一阵不停歇的咳嗽声从屋子里传出来。
老太太说这是中毒的后遗症。
我进门看到那彭老汉,脸色黑紫,嘴唇发白,一点也不像五十多岁的人,真的就是行将就木都样子,看他咳嗽后喘不上气,都想上去帮他捋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