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从座椅上抓起一串长长的纸带,令打着孔的几串带子顺着气流起起伏伏。
“你该把顶板关着!”佩图拉博喊了回去。
“不行啊,那我的驾驶员就看不见清路啦!”
“你的玻璃难道是不透明的吗,卡丽丰!”
卡丽丰笑容更盛,乌黑的头发丝也发着亮,“驾驶员说透过那面玻璃不能观察到四周的情况,他习惯不来。”
“我早晚要让人不必透过肉眼观察战场,那太愚蠢了!”
“啊,我很期待你的成就呢!”
“我们坐下聊!”
佩图拉博拉上顶板,扯出电波接收的线缆插在他嗡嗡作响的机器接口中。
不一会儿,卡丽丰的声音通过被当地人称为“双子神的心灵感应”的电波,清亮地响在佩图拉博耳边。不必再高声呼喊后,她的声音再度柔和起来,更像是亲近闲聊的血亲了。
“这还是你自从来到这儿后,第一次要离开洛科斯。”卡丽丰说,“甚至是带着战争而非和平的意念行动的。”
她在这儿停顿了,也许她想问佩图拉博是否做好了准备,也许她想问佩图拉博要将这场仗打到哪一步才肯停止。
电流送来了她的沉默,而沉默往往允许倾听者依照自身内心的期望给出解读。
佩图拉博往椅背上靠了靠,将他用于演算的稿纸钉在木板上,同时语气生硬地开口:“我如果不带兵,那么离开洛科斯我就回不来。”
“是啊……”卡丽丰叹息道,“其实这也是我头一次离开洛科斯。”
“达美克斯访问邻国,不令伱随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