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裳若依低声说道:“待我去西域之时再同他说吧!”若现在就告诉他,怕是还不等自己回到流放之地就被那城王带回西域了,如今李家还需要安顿,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相认也不迟。
听她这么说,君泽乾便知道她的心思,笑着说道:“若父王知道你活着,再听说你受了如此多的委屈,怕是会连夜集结兵马杀到天顺来。”
听到他这么说,裳若依不禁咽了咽口水。
“什么都可以依你,但是有一件事。”君泽乾眼神微冷,裳若依的直觉告诉她,君泽乾要说的话绝对与赫景珩有关。
“赫景珩那个臭小子,若他待你不好,你就立刻差人来西域,哥哥定亲自来接你回家。”
“轰!”裳若依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瞬间软了下去。
这就是有人护着的感觉吗?
“哥哥。”
君泽乾拍了拍她的头:“傻丫头,哭什么?”
他嘴里安慰着她,自己的眼眶却红了。
南楚然坐在院子里等了半晌,见房门紧闭,搓了搓微微冻僵的手臂走到门前,正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君泽乾的轻笑。
他不禁愣住,这个叫灵均的小子究竟有什么超出常人的地方?竟然让君泽乾一次又一次地笑出来,这次不仅笑了还笑出了声音。
“哥哥,君落云,还需提防。”她将君落云几次对自己下毒的事情说了出来:“她心术不正,绝非善类。”
君泽乾点点头:“我早就看出来了,原以为她好医术,父王便请来名医教导于她,不过现在她竟学起旁门左道,看来这城王府是容不下她了。”
两人在房间中叙话许久,久到连芍药都开始着急起来。
小姐毕竟是女子,与陌生男子独处一室这么久,万一他生出什么不轨的心思,小姐岂不是会吃亏?
她咬咬牙走到门前,低声说道:“小姐,天色不早了。”
芍药的心思裳若依自然猜到了,不过的确如她所说,天色渐暗,明日他们即将启程,李家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来处理。
去往李家的路上,裳若依摸了摸手中的玉佩,回想起君泽乾的话,唇角不由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