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瞧着自己儿子如此不避讳的做派,他不禁心中一沉。
就在这时,裳若依借口离开,赫宇文喊住准备跟着她离开的赫景珩。
“你不会将王府的底都交给她了吧!”
赫景珩点了点头:“有何不可?”
“你是在流放的时候伤了脑子吗?怎么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赫宇文怒声说道:“且不说她的出身,王府中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说给一个女人听做什么?况且,她是裳年的女儿,你知不知道,裳年他······”
“那又如何?”赫景珩冷冷地看着他:“父王究竟因为她是女子才不愿让她插手王府的事,还是因为她是裳年的女儿?”
赫宇文沉声说道:“无论因为什么,你都不应该做出这些事情。”
“父王,在我心中,她只是我的世子妃,与其他身份都没有关系,她是裳年的女儿又如何?我只知道若不是她,祖母也好,母妃也罢,赫家的女眷或许都死在了半路上,我的腿可能早就已经残废了,至于父王您怕是也没有机会坐在这里训斥我,我信她,信她不会出卖我不会出卖赫家。”
“荒唐!”赫宇文走到他跟前,扬起一只手,半晌,又重重放下:“罢了。”
他重新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你可知,你交付于她的不仅仅是你自己的性命,也不只是定国王府的命运,而是依附于王府的千千万万将士的身家性命,若她有一天背叛了你,所有人,都在劫难逃,你啊!是在用这天下兴衰为注,下了一场豪赌啊!”
裳若依来到不远处的庄子,自从决定要养东珠蚌,她便让云起买下了这里。
十分凑巧的是,这里也有一股温泉水,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此时云起正在奋力挖着水池。
裳若依走上前,云起赶忙行礼:“世子妃。”
“做的不错。”裳若依笑了笑:“看来你这力气还真是不小。”
“世子妃,属下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胡言乱语了。”云起苦着一张脸,看起来就像要哭了一般。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她点了点头,云起见状以为自己不用再干这苦力活,嘴角的笑容还不等牵起,就听她说道:“挖的不错,继续吧!”
芍药在一旁差点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