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拿着图纸瞧了半晌,又围着房子转了几圈。
不由赞叹道:“这是谁绘制的?竟如此精妙!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
吴老见他对图纸极度痴迷的模样,便知此次定能将他留下。
“怎么样?还走吗?”吴老坐在青砖上,拍拍身上的尘土,好整以暇地看着谢老。
“不走不走。”
“还躲我吗?”
“不躲不躲!”
“还说我是扫把星吗?”
谢老到嘴边的话一顿:“是不是扫把星,你自己心里有数。”
吴老斜了他一眼:“若没有老夫,你会逃到此处吗?遇到这么好的房子?”
谢老真想一鞋底飞他嘴里,自己在京城虽不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但生活也算富裕,若不是被他忽悠给宫里一个娘娘烧制琉璃瓶,结果不仅没有达到娘娘满意,反倒惹怒了她,皇上直接下令关了他铺子不说,还将他赶出京城,他带着一大家子人拿着为数不多的银子,一直走到这极北之地才没有再被驱逐,无法,他们只能在这里定居。
吴老自知理亏,讪讪地笑了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旧事重提做什么?”
谢老瞥了他一眼:“你还没说,绘制这图纸的人究竟是谁?”
裳若依走上前,笑着说道:“前辈若指的是这份图纸的话,是晚辈绘制的。”
谢老惊诧地看着裳若依,打量她半晌:“此话当真?”
裳若依点点头:“自然。”
吴老走到她身边,轻声说:“这便是我同你说的那个老顽固,他制作的琉璃可以说得上是天顺最好的,除此之外对盖房也十分痴迷。”
裳若依了然,笑着对谢老说:“前辈,不知您可否帮我制作琉璃窗户?”
“可以可以!”他看了看图纸,笑着说:“不过,这火地系统,你可否绘制一份详细的图给我?”
“自然可以。”
用过晚饭,裳若依来到院外的土坡之上,看着大片荒芜的土地眼中闪过兴奋之色,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第二日便是给赵君毅施针的日子,她去的时候,赵君毅正像个猴子一样在自己身上抓来抓去,见她来了,就差激动地哭出来:“姑奶奶,你可算是来了,可痒死我了!”
裳若依笑了笑,将药箱摆好,拿出最粗的银针,在他手臂上猛地刺下去。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赵君毅还是被疼的嗷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