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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掀起一抹难色:“的确不好办,我看那男人还真不是一般人,直接惹毛,恐怕脑袋还要先交代在这了。”
化妆师感慨:“富少的钱果然不好拿啊。”
摄影师示意他闭嘴,“小心隔墙有耳,先拍摄再说。”
大约二十分钟过去,代恩脸上的妆完成,虽然清淡,但能勉强符合代恩的审美。
效果没有过猛或是生硬。
当韩锡换上一套华贵的官府公子服饰,就开始准备拍摄了。
随着烟花绽放的爆破声,韩锡借着彩头,跟代恩扮的侠客来了一组京城游玩的联动。
道具不敷衍,打光也在韩锡一次次挑剔中,呈现出了惊人的效果。
既然不能打人,但韩锡懂得怎么折磨人,拍摄组因为他挑剔多事的嘴脸,脾气临近爆炸,但还是忍气吞声了,要是撕破,又要被另一头的任冬怪罪。
入夜8点,代恩坐在复古式房顶上拍摄烟花,而韩锡很快就能找到她的绝佳观赏地。
他携着手机蹲在屋顶垂脊处,从侧面拍了张代恩坐在正脊望天的动作,随后轻声提醒:“你不会真带入可以飞檐走壁的侠客吧?要是拍摄那帮人看到我们爬这么高,心一横,把梯子取走了怎么办?”
代恩托腮的动作一顿,闻声又错愕地看了过去,担忧一闪而过:“你不也上来了吗?”
韩锡垂目,看向地面:“这点高度摔不死我。”
代恩目测了一下高度,但测着测着,不由自主地去共情韩锡从医楼摔下去的情景。
是啊,三楼都摔不死他,只有一层的古式瓦房又算什么呢。
可是不管怎样,韩锡有血有肉,他也会疼的。
韩锡见她沉默,悠然地靠近,继续套近乎:“原本我就不恐高,但…医楼爆炸后,我就害怕了…害怕的不止是高度,还有……”
他欲言又止,在代恩身旁坐了下来,眉目光华巧转,似是拢了半世的烟雨,嵌着一抹浓浓的愠色。
代恩像是被迫与他对视:“还有什么?”
韩锡直说:“还害怕你的心跟他走。”
代恩也明白韩锡是指荆孝宜。
她无措地收回视线,直到烟花的亮色映在眼底她才转移话题:“蓝色的烟花最美了,我都没见过它绘成花瓣的样子!你见过吗?”
韩锡试图唤醒她的沉沦:“代恩…”他压根没把烟花放在心上,视线只是锁着一方。
代恩收起放松的两条腿,双手托腮,试图掩盖脸颊羞愧的红晕,“人跟烟花一样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