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欲彬将屁股挪开原位,想要拒人千里。
代恩无奈叹声:“普通感冒,你离我远点也行。”
荆欲彬离得再远也会打望病房,他高呼:“那你离我儿子也远点呗。”
代恩被这话杵到心坎,也对…代恩差点忘了,要保持距离。
“好的叔叔。”
她的唇咬成一条直线,自觉走开了。
……
清园肆内。
檀粟被靳微雨邀约到了肆字楼,一套精美礼服赫然摆在了她眼前——有光泽,有质感的大牌子logo袋中,一条黑丝绒裙露出了一角。
靳微雨坐在沙发上,斜勾着腿,手里的烟支漫不经心地挥过桌上的“礼物”。
“你从没参加过上层任何一个形式的聚会吧?机遇可是要自己把握的…我知道,你有这份野心。”
话很勾人,但优质的待遇更诱人。
檀粟的眸子似乎有分界线,承受着两份纠结,她才知道自己父亲住院的消息,是代恩实名告知的。
但在这个节骨眼,她哪里还顾得上被她嫌弃大半辈子的亲人,更不想别人知道她父母一无是处。
眼看着跃升机会就在眼前,她当然会接受靳微雨给的东西。
檀粟缓缓靠近,一边克己,一边淡定回应:“今天有什么行程安排?”
靳微雨眯了眯眼,轻笑:“下午,华府大堂有拍卖活动。”
……
谈后,檀粟换上了那身礼服,在脸上完了妆就戴着太阳镜跟钟型帽,去往了医院。
中午,檀粟张望着也没见代恩身影,悻悻下,在医生之间打听昨晚车祸送来的患者。
她拦截了一个路过医生,“那个叫檀山的人情况怎样了?”
医生,“你是说昨晚从高桥路府城河车祸现场送来的那个?”
檀粟略微抿唇:“嗯。”
医生,“死了,才被送去太平间。”
檀粟怔怔垂目,手不自觉抠紧单肩包,跑到楼梯口蹲下身,消化刚才的消息。
那个医生追问:“你是死者家属吗?”
檀粟哑着声音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