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到了敞阔的客厅,乔牧走近,摸上荆孝宜发白的头发,感慨道:“长大了还英俊了呢,学修得怎么样了?不会还在研制危害性药物吧?”
荆孝宜面色冷峻:“这倒没有…我现在在实习期。”
他下意识撒了个谎。
“原来如此…”乔牧卷了些烟草,悠悠地点燃,随后躺下了沙发。
荆孝宜注意到他一点没变,面相依旧硬朗,只有一半的白发,这一半的白发还是在亡妻后一夜根生的。
一点不夸张,因为荆孝宜有幸见过乔牧近乎癫狂状态,不过自那以后乔牧收敛了。
荆孝宜示意专车司机拿过名贵烟草,而后直接切入正题:
“韩锡消迹后你为什么要为我说话?你当时早知道是我引发的爆炸吧?”
乔牧深邃的眸子明明灭灭,他从容开口:“对,我当然不会让你有事,因为你是我挚爱的学生啊……”
荆孝宜摇摇头,“不,你怎么会放任你外甥受伤?”
乔牧沉默了几许,随后撕烂烟草,眉眼瞬即转为冷酷:“你也知道韩锡是我外甥!你怎么敢的?!”
荆孝宜磨合了两下唇瓣,不敢直视他饱含杀气的眼睛。
乔牧冷哼了声:“金远藤检举你,我为你在韩庚面前说尽了好话,而你呢?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荆孝宜难为情地开口:“我们家跟任家是世交,所以我替任家教训了韩锡,他做没做恶你心知肚明吧,我觉得…我立场没有错…”
乔牧凝了他一眼,冷言:“立场没错?既然这样,那还找我谈什么?滚!”他拍了桌,指向了大门口。
荆孝宜沉闷垂眼,声线低沉:“我不明白,我家跟你们什么时候站在了对立面?”
乔牧看向身旁自己跟爱人年轻气盛的合照,往事如碎片划过脑海,他冷言:“当然是乔堰嫁进韩家的时候,我的立场才发生了变化……”
他眉眼如阴,像是对某件事久久不能释怀。
荆孝宜悄然挪步:“好,好…既然老师不念旧情了,那我无话可说。”
乔牧抬手叫停:“你错了,是你不念旧情,如果你跟韩铭还走得近,我有的是手段招呼你!”
荆孝宜下意识想到了十四岁生日那天,被女仆差点害毁容……
荆孝宜对家族事的认知充满迷雾,他最终没把不确定的事拿到台面上讲。
他果断背身离开,逍逸的身影又带着一丝决绝。
乔牧深叹了口气,他抱着相框喃喃:“就这冲脾气一点也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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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另一边,清园肆,金泰湖公园。
代恩只手夹着沉重的脑袋,扫过每一行不友好的评论,直到她留意到一条匿名用户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