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一边说,一边拉着苏晚晚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转头看向就坐在他边上的护工。
“老张,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你了。”
苏晚晚侧耳听着许言跟这位叫老张的护工说话的声音。
“哎呀,这有啥辛苦不辛苦的,我不就干的这个差事吗!”憨厚的老张禁不住许言这么说,赶紧笑眯眯的回答。
“咱爹平常用的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擅自给咱爹取消一半的药量,咱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负得了责任吗?一下子减掉一半的药,你是心疼钱吗?”
呆呆的在床上坐着的许恩静默了一刹,突然跳了起来,挺直上半身,直视着许言。
仿佛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情绪的出口。
许言冷冷的望着他,没有立即说话。
边上的许梅当场开口呵斥:“你有完没完了?不能好好当个人就滚出去!”
“怎么了?我问到不该问的了是吧?”许恩继续梗着脖子说。
苏晚晚听着只想笑。
“你的意思是,一直加大药量,把人给活活药死才好?”许梅话音落下,许言冷冷的回答。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情绪,连坐在许言身边的苏晚晚都觉得冷。
“老话讲,是药三分毒,刚才你三哥不是说了吗?老许恢复的良好,不该用的药就不能用,要不,没有对症的病非得用药,那药肯定就像毒一样留在身体里了。”
看到这家人刚刚说了没两句话就开始喷火药味儿,老张赶紧笑呵呵的打了一句圆场,他毕竟是在医院里给人家看护病人的,医疗知识多少也比许恩知道的多点,许恩一下子没了揪着的小把柄,徒然的张了张口,硬是不知道该往外蹦什么字儿。
“刚才晚晚在这儿跟你说的那些,你就照她说的做吧,工资还是我给你。”知道许恩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许言转头跟老张简单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