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要闹脾气,转身又坐回去,只当老陈是空气。
老陈不敢要求姜意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守在一旁冷静地看她。
还剩最后一杯。
“在他身边你不累吗?”姜意面对窗外,看院子里盛放的花朵。
犹如她一样被困在囚笼里,只能开给权贵看,生死自由都是奢望。
“人人都累。”老陈吝啬地吐出几个字,像是觉得她的状态有些怨天尤人。
“不用揣测我,我不会做先生的拖累。”姜意嗤笑,怜惜仅剩的酒,只喝上一口。
“不该要的我不要。”又自说自话,低头扯把脖子闷了一天的衣领。
男人怎么留下的印记历历在目,不知他是否对外面的女人也如此,更想不到有几个能承受他的暴戾。
“或许你想的不对。”老陈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提醒她不过是想要早些下班。
姜意喝的半醉,不往更深处想,“我做什么你都会告诉他?包括今天也是么。”
这话将他问住。
老陈战术性闭嘴,她只当他是默认了。
“知道就知道,又不是跟别的男人喝酒。”
姜意一饮而尽,起身扶他的健壮的胳膊下楼,上车辆后座倒头就睡。
到御山别墅,老陈没法硬拉,叫齐嫂来帮忙,后一五一十报给贺岭。
男人正在景山天境那套大平层里,听桑卓讲投资汇报。
这位女士负责管家族信托,以及贺家的财务,眼力准能力强,商业头脑不输大多数二代三代。
算是跟贺岭最久的一位能手。
“先生上月累计收入过三十,虽然您已和华北投行见过,但不建议投太多。”
桑卓身着干练的职业女士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银丝边框,真挚的目光中带着敬畏,“地产行业缩水,有部分亏空。”
“明白。”贺岭端在书桌前,看数据。
“银行收益单据整理在这里。”女人在另一端起身,纤细的手指递到他跟前来。
他接过来拆封,扫过一遍再放回桌面,看不看都一样。
“9964那张卡每月给了多少?”
“二十万。”桑卓谨慎地回答。
贵公子续上烟,思绪飘到与姜意领证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