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察觉到了身后,傅渊冷凝的目光。
他转身同崔相说,“崔相,三年前本官入宫救驾,未曾有机会营救后宫,太皇太后为废帝所害,身边人也遭了毒手,不知道您是从何处听说的?
这等消息未经查证,就拿到朝堂上来议论,实在有损崔相的英明。”
“未经查实?”
崔相从袖中拿出一份文书,“可老臣这里,有淑妃娘娘的手书,难道此事,是淑妃娘娘说谎?”
他把手书递交给了萧倾澜,萧倾澜看完,让人传与沈云徽。
“沈卿,自己看看字迹吧。”
萧倾澜嗓音淡薄。
他没有怪罪沈云徽,可当沈云徽拿到手书,看到上面沈音柔的字迹……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跪下向萧倾澜请罪,“皇上,微臣不知此事!”
他不能……再包庇沈音柔了!
“那淑妃的手书,朕便该去问问她了。”
“皇上,不如传淑妃娘娘和顾才人,来殿前对峙。”
崔相使了个眼色,秦大人便立刻进言。
“此事不妥。”
傅渊立刻反对。
他越是急着反对,崔相便越是高兴。
他语气里含着对傅渊的关心,“傅大人呐,你如此这般着急,岂非是自乱阵脚?我等只是想请顾才人来问话,有皇上在此,并无人敢伤害她啊。”
“崔相,自乱阵脚的只怕是您,本官已和登州万知府家定亲了,您如此诬蔑本官和顾才人,是何居心?”
傅渊语气铿锵,说出定亲的时候,萧倾澜眸中都闪过了一丝讶异。
“你什么定的亲?”
萧倾澜问他。
傅渊拱手道:“回皇上,昨日。”
萧倾澜嘴角微扬,“傅卿还真是兵贵神速。”
他就知道,没人能为难得了傅渊。
所以今日崔相在朝上针对他,他都没开口。
崔相的脸黑了又白,白了又青。
身后看他脸色的秦大人,更是一颗心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