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旬州一记冷眼扫过去,二老爷紧张的搓了搓手,连忙往回缩,“大哥别恼,我也是为母亲的身体着想,你这么对她说话,万一她老人家身子不适病倒了,岂非是害大哥背个不孝的罪名。”
“你瞧瞧,你二弟!他多会为你着想!这难道不比那些冷冰冰的银钱更珍贵吗?”顾老夫人指着顾旬州,眼神远不如看二老爷那般慈爱。
顾旬州心里一直是委屈的,可他都为人父了,女儿被欺负,他踩碎了这委屈,也不能忍受。
“母亲,眼下不是论这些的时候,颜儿说的没错,账本一一记录在册,这三年我给二弟一家花了不少银钱,珠宝首饰,她们未见感激我们一家,倒是冤枉起我夫人来了,她何曾有那蛇蝎心肠,又怎么会做这种通风报信挑拨离间的事?这定是为人栽赃陷害!”
“谁会栽赃陷害?”欧阳氏扬起下巴,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
“就是,我娘亲口说的,就是大伯母告诉她这外室贱母女的行踪,她还教唆我娘,斩草不除根,我爹不会回心转意,还会连我的嫁妆都拱手让给这个贱女人!”
她说着,还踢了柳如烟一脚解气。
柳如烟趴在地上,想还手都没有力气。
她何尝不知道,欧阳氏和她的女儿心狠手辣她不是对手?
她挑了个软柿子一样的大夫人憎恨。
可大夫人身后也有倚仗。
顾清颜手里拿着账本,又让欧阳氏交出人证,“我娘这几日连院子都没出,除了打理内宅的事务,见府中下人,并没机会与二婶细谈,二婶是从谁嘴里得到我娘给的消息?”
欧阳氏一怔,“我今日明明碰到她了。”
“今日娘送我出门,我也见到二婶了,可那时二婶已经准备出门了,若是当时才交换消息,何来提前的这番准备?”顾清颜眸泛秋波,看向欧阳氏,让她脑子突然打结。
她方才是给她下套呢!
证明她跟姚思渝前几日根本没来往,今日见到的时候,她都要走了,姚思渝根本跟这事没关系。
可顾清颜步步紧逼,非要她交个人证出来。
“又或许二婶记错了,消息不是我娘给你的,是你自己想出来,偏又要栽赃给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