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心里也慌乱的不行,可她还有女儿,还有外孙女,即便是如今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她也得想办法镇定下来了,再一点一点收拾。
她撑着额头,嗓音嘶哑道:“她们母女即便知道真相,也不可能立刻吃了我们国公府,姚思渝那个贱人如今被父亲施压,不敢轻易说出当年的真相,更何况她还优柔寡断要顾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姜清颜还捏在我们国公府里,她那个要考科举的儿子,也是她的心头肉,她若是识趣,就该牺牲那个商户贱籍的男人,让他一个人承担下所有的罪行,保住自己,也保住国公府的一切!”
这权利地位,尊贵荣耀,都是她握了半辈子的。
绝对不能毁在姚思渝手里!
“可是,当年的事,姚思渝若是知道了真相……”宋嬷嬷没敢说下去。
当年她的夫人和姚思渝同为尚书府嫡女,论受宠,自然是她家夫人这个嫡长女更受宠,可偏偏姚思渝的美貌才情,柔婉性格都更受京中贵公子的青睐。
求亲的人,趋之若鹜,尚书府的门槛都被踏破了!
姚氏嫉妒姚思渝,在一次游园会上,往她酒里下了药。
顾家。
姚思渝面对姜清颜,也回忆起了当年的事。
她说给姜清颜听,姜清颜也听得认真。
那年姚思渝在惊梦园赴宴,宴席还未结束便浑身燥热。
她自知被人算计了,一路避着人逃出了惊梦园,误入了河边的画舫。
画舫华丽奢靡,里面还有酒席上男子谈论生意的声音。
姚思渝惊慌失措,想要下船已经来不及。
画舫飘到了河中心,她的身影也被画舫里的奴仆给发现了。
奴仆们见她衣着华丽,浑身贵气,都不敢轻易上前碰她,她撕下裙摆的一片做成面纱,把脸牢牢遮住,露出一双绯红的眼睛,含嗔娇怒。
顾旬州谈完生意,被惊动出来看人,一瞬便被姚思渝的美貌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