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再这样被他欺负,毫无名分的欺负。
只要一碰上沈音柔,就会被毫不留情舍弃的欺负。
她眼角的热泪,充满了对他的控诉,萧倾澜看着灼心,他低头吻在她的眼角,舔舐着她的泪,每一下都酸涩又痛苦。
“姜清颜,给本王一句实话,动过心吗?”
对他,哪怕一点点呢?
并非利用,并非同谋,除去二人能互相谋取。
她对他,可有一丝丝心动?
姜清颜被他压在怀中,身体无法挣脱一丝禁锢,但只有一颗心,勉强还能在胸腔里四处乱撞。
这算不算回答?他能感受到吗?
她少女纯真的爱慕,婚后赤诚的爱意,全都给了他。
唯他一人而已。
二人之间的情意,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交错,扭曲,遮掩了原本的炽热和真诚。
萧倾澜不忍再折磨她,姜清颜亦是再也忍受不了。
她的身体从桌面上滑落,跌坐在地上,宛如被狂风摧残过的娇花,零落萧瑟。
萧倾澜的大掌落在她肩头,一股内力蕴出,姜清颜身躯颤抖起来,她看到他眼中的狠:“姜清颜,这身嫁衣,谁也不配看。”
一股危险逼近,姜清颜以为他会对她出手,下意识捂住了脸,一股狂浪似海啸在她身上席卷而过。
“刺啦——”
她身上的嫁衣碎的四分五裂,一片片红纱从空中飘洒落下,遮住姜清颜的泪眼。
她眼底隐忍了许久的泪意再也藏不住,她捡起地上的碎布,捧在掌心,上面她亲手绣的金色鸳鸯,就这么裂开了。
她心里最后的念想,也仿佛随着这件嫁衣,碎的一干二净。
她望向桌上的那幅画,恨意汹涌而出,她将画砸出了窗外,不论那张画经不经得起夜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