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悄悄绣好的嫁衣穿上,照着镜子里绝美的面容,趴在书桌前,画了一幅画。
两个时辰的精心描绘,男子颀长挺拔的身躯,威武轩昂的气势,以及俊逸绝尘的面容,顷刻跃然纸上。
穿着红色喜服的萧倾澜,与她就像寻常百姓家成婚一样,未穿礼服,不庄重凝肃,却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这是前世他来迎亲时,她想象中的样子。
只可惜,前世他憎恶她,今生她穿上这亲手绣的嫁衣,也没有机会再嫁与他。
这等不甘的梦,只能在她的画笔下,圆一圆了。
姜清颜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在画边提笔写了四个字:吾夫倾澜。
自此,便算是嫁过了他,他也高高兴兴的,娶了她一回。
姜清颜放下笔,破涕为笑,笑声惊扰了一直散发着戾气,站在对面凝视着她的人。
他冷厉的嗓音犹如冰潭含浸而出,“嫁给萧昭衍,你便这般高兴?”
姜清颜手臂颤抖,笔险些落下,毁了画。
她忙将画笔丢到一边,遮掩住画。
她跑到床边,把大开的窗户关上,心跳极快的走到萧倾澜面前,“王爷如今怎还随意出入我的闺房?如今我待嫁在即,国公府里置办婚事的人比以前多了不少,若是被人发现……”
“姜清颜!本王问你,嫁给萧昭衍,你就这般高兴吗?迫不及待的,为他穿上嫁衣?”
萧倾澜扼住她的咽喉,力道不重,却强势的将她锁在了自己掌中。
姜清颜犹如他掌中金丝雀,挣不脱,逃不掉,连发出的声音,都是细弱苍白的,“婚事本由不得我做主,王爷既担忧沈小姐,又何必管我为何人穿嫁衣?”
是他不见她的!
连一丝说话的机会也未曾给!
他心中最重要的是沈音柔,他最看重的,也是沈氏门楣对他的扶持。
至于她……
姜清颜惭愧,实不敢自视过高。
萧倾澜嘴角噙着极冷的笑,他多希望姜清颜次次提起沈音柔,是在为他吃醋,为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