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行走,也意在随行。
观其行,听其言,学其性,承其志……
“待明日谷丰护城军将北戎尸首送来,我便与之一道返回谷丰。”闫怀文思量片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城中诸事已然理顺,田大老爷这几日会到各乡镇上巡视,你随侍在旁,多劝慰大老爷,以身体为重。”
……
闫老二很快就明白了他哥那日的话是何意。
在闫怀文去往谷丰的第二日。
田大老爷,他的老师,就带着他一起出发,往境内各乡行走。
一路,触目惊心!
这些村子,他每一个都来过,短短时日,沧海桑田。
那一张张因为丰收而洋溢幸福的笑脸,变得愁苦不堪,好似有看不见的重物沉甸甸的压在他们身上,心上,让人喘不过气,几欲倒地。
与之对比,小安村,俨然一片净土,没有被这片阴霾笼罩,依旧存活在阳光之下。
田大老爷几度不适,却还是咬牙挺下来了。
面对百姓的声声泣血,田大老爷在人前表现的非常冷静沉着,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会将眉头死死拧紧,夜半起身再睡不下,枯坐到天明。
发丝掉落,口舌生疮……
闫老二自觉照顾的精心,可还是赶不上老师糟蹋自己身体的速度。
终于挨到走完所有乡镇。
她闺女带人从龟缘运回了粮食,骑着驴子跑来看他。
闫玉想着虽说以前见过大老爷,可这次见面不一样,算是头一回见师公。
她就带了一只鹿腿过来。
要说这鹿腿,还得说一说重新有了竹弩之后,进山更为频繁的小安村人。
武器在手,确实不一样了,敢往山里更深的地方去,薛总旗虽然没有再来小安村,却派了手下的人过来。
别看人家身上带着伤,钻林子丝毫不含湖,不但带着村里人猎了鹿,还扛了好几头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