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拖把,你的兄弟一直没有消息吗?”那木问边上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
男人不似关外人高大强壮,个子很矮,人也消瘦。
只眉眼有些粗犷。
土拖把一直留在山林里隐蔽,一是看守据点,二是在林中等另一队潜伏进来的同伴。
“这么多天都没来,那木,阿布他们可能被发现了。”土拖把粗声粗气道。
他性子比他弟弟沉稳,关内话也说得好,除了那木,土拖把对关州的情况最了解。
他和那木多次潜入关州接应大军。
从虎踞加强边防以来,他们多次来此探查,三年未动虎踞,终于等到他们放松的这一刻。
那刮了一阵风的疫病,更是天助他们,边军忙于应对疫病,守边更为松懈。
二人配合多年,早有默契。
那木立时有了决断。
“是不能再等了,土拖把,你往大帐送信,三日后傍晚,不管城门开不开,我们都会弄出点动静,引开守门的边军。”
土拖把郑重的点点头。
那木又道:“至于那个买粮的村子,我亲自去找。”
眼下粮食三分,虎踞城内的粮税,留在村里的粮食,还有被那个逃荒村子买走的。
他们都要拿下,一个都跑不了。
……
闫老二的运气好,田大老爷恰在此时,从谷丰回来了。
他也算个脸熟的,门子没有为难他,帮他通传后,田大老爷立时便让他们进来。
官衙前头是办公的地方,后面才是大老爷的住处。
只有三进院子,有些小也有些旧,和前头一比,破败的更厉害些。
砖瓦不齐,门窗上贴的纸也泛黄翘边。
田大老爷只带了几个仆人在此,家卷并不曾来虎踞随任。
没个女人管家,日子过的就有些糙。
闫老二带着闺女给大老爷行礼之后,大老爷让人给他们倒水,下人去了一会回来,闫玉道谢后接过杯子刚想喝,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沾了滴水珠。
闫玉:……
现洗的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