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和小二一脉相传,于经济一途,甚是精通,他远不及也。
将这些人登记完,闫玉又开始计算那些没来的人家。
落笔在上面写了加减,“大哥哥,这些人家最好让他们改一改。”
有的人家存银不少,不舍得买粮,那可不成。
有的人家饿得怕了,将家底全都拿出来买粮……
这种精神值得表扬,但还是稍稍留些的好。
之前闫玉觉得买粮这个事,很简单,囤就是了。
可村长的话让她想的多了些。
虎踞,甚至不止虎踞一地,再算上谷丰和永宁,他们想买的粮食数落在哪里都是不小的一笔。
不止不能在一个地方买,还要分批买。
甚至更为分散的买。
集中在周遭镇子的话,粮食价钱炒上去,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这里是关州,一个人口稀少,土地荒废无人耕的地方。
在他们没来之前,这里的人口趋于稳定,粮铺怕是不会备下太多存粮。
不能往深了想,往深一想,举着银子买粮都成了一件难事。
唉!
说到底都是出产不丰闹的。
以关州目前的土地出息,能不能养活这些突然多出来的灾民,还未可知!
如果从其他大府买粮。
更不能想!
一想她脑仁都疼。
临近大府遭了灾,关州去哪里买粮?南边?
打住打住!
闫玉勒令自己的大脑不要再继续发散。
专注眼前。
戚大娘子是最后一个,报出一个惊人的数字。
还好其他人家都走了,除了她和大哥哥无人知晓。
闫玉将后面这一页收走。
这些基本定下,无需再改。
闫向恒带着剩下的纸挨家挨户上门找过去……
大丫端了盆水过来,先给她沾水梳通了头发,绑好,又系上小方巾。
再让她重新洗了手,这才端着盆去后院,将水倒进菜园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