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薛总旗想他们留在虎踞城。
别说他们更想去永宁,就算永宁不成,也有谷丰,再不济长平,关州三座边城,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薛总旗,这落籍在哪里办理?可有什么讲究?”闫怀文和气的问道。
薛总旗精神一震!
这是,感受到了他的热情?
语气立时多了几分热切,道:“哈哈,去城里的官衙就能办,大老爷姓田,我熟,你们等着,我这就叫人知会田大老爷,保准给你们安排的妥妥的,啊哈哈哈!”
见人要走,闫老二急了,不停冲老闫使眼色。
却不想,原本离去的薛总旗,突然转身,笑着又道:“看我,都忘了说。
你们别担心,那谷丰、长平不但给的地少,落籍还要银钱。
永宁仗着是府城所在,更是离谱,你们猜怎么着,不分田不说,落籍竟要十两银子,一个人,十两啊!啧啧!
我虎踞城不学他们,都是落难遭灾的,咋好意思收你们银子,我们不要钱,放心,一个大子不用给。
要有那哪个黑了心的敢要你们的落籍银子,只管来找我,看薛爷爷不砸的他满头开花……
哦,对了,咱城门口设了粥棚,早晚施粥,你们这些人还得委屈几日,在城外搭的棚子里住上三天,三天后,自有人带你们去安置。”
话说完,薛总旗着急忙慌的找人回城,那大嗓门喊的每个字都清清楚楚落入他们耳中。
那语气那兴奋劲就别提了。
罗村长一直憋着没说话,这时候才小声道:“我滴个乖乖,一个人要十两银!”
安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藏在身上的钱袋子。
“不能去府城,落籍以后啥都不剩了!”
罗村长深以为然,“还不给分地,咱庄稼人,没地怎么能成。”
安叔也点头:“还有俩城,给的地少,不知道这个城给的地是啥样?好种不好种?”
“上等的良田就别想了,五亩地里能有一亩是中田就不孬。”罗村长说道。
两个人老头话里话外都是五亩地五亩地,显是被这虎踞城的落籍政策晃花了眼,心里已经有了偏向。
闫老二凑近老闫,低声问:“哥,这就是你问的‘讲究’?落籍得给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