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一行人站在院子里,二楼的门窗突然打开,冒出一个清秀的女子的脸庞,就在平台边上。
“几位这是……”女子眯着眼睛,见他们身上都系着白,沉了脸色,披麻戴孝跑别人院子里,属实是令人不喜。
沈镜辞上前微微弯腰拜了一拜,问道:“请问曾时安可在?”
女人一听找他,顿时警惕起来,打量着他们,冷冷的问道:“你是何人?”
“故人,沈镜辞字栖元。”他望着女人进屋的背影,笃定的等着。
只一会功夫,里面便出来了一个消瘦的男人,有一双精明又世故的眼睛,眼神锐利,如同豹子守住了猎物。“快!进屋坐。”他仔细看了看,立即转了态度,笑呵呵起来,朝着他们盛情邀约道。
只有林子漾和辛夷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惊诧,这一出是他们从未想到过的啊,他们师父的人脉关系网有点可怕啊。
“一晃竟过去了这么多年。”曾时安看着他感叹道:“我午夜总是梦回那濒临死亡的时刻,脖子上的疤就像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只是看着你渐渐老去的模样,也不得不清醒。”
“盛京戒严了,我们需要暂住这两天,不知可否?”只有他守着的这个别苑还算大,是林重伯给予他安顿的最后的退路。
“自然没问题,这别苑都是大人的,不知大人如何了?”曾时安让他们坐着。自己挨着沈镜辞坐下。问道。
他只是摇摇头道:“还不知道。”
而此刻的盛京,已经乱了起来,贺韫之策反了五城兵马和御前统领,将皇上挟持在御书房,贺峥已是强弩之末,整张脸都青灰色的。眼神也晦涩了起来,双眼混浊,坐在龙椅上,倨傲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