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别说这些了,您准备准备吧,儿子带你和大哥他们一起离开盛京,去贺州府好吗?”他听不来她这样悲观的话,劝诫道。
“你听母后说完,盛京不平,你二哥心思多,可那又如何?只是我的观止已经这样了,可我们还有无限可能啊。”她望着他,眼神带着点点疯狂,情绪涌动着:“你父皇如今病了,撑不了多久了。”
贺羡南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感觉,就听见她道:“你二哥有皇长孙!杀了他。”她癫狂道。
贺羡南坐在石缝上,四面八方吹过来的风都是冷的,刺骨钻心的疼,一颗心被撕扯得稀巴烂。
为了那个位置,连一个小孩都容不下吗?哪怕大哥已经这样了,可自己依旧只能是他手里的一把利剑吗?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工具人罢了。
月娘的墓碑就在林重伯与谢佳宁的墓碑旁边不远的地方,周围种着郁郁葱葱的梨树,树梢上绿叶间已经藏了不少青涩的果子。
他们站在前面,眼睁睁看着棺木降下落入坑中,铁锹扬起的黄土渐渐漫过棺木,消失在眼前,那巨大的深坑突然就成了一个小土堆,立着石碑。
“子漾留下,其他人先走吧。”待一起都尘埃落定,他望着旁边三所绿意盎然的坟墓,小土包已经被草爬满了,他带着她走到林重伯的墓碑前。
“跪下吧,给他们磕几个头。”他望着林重伯那已经发黑发绿的石碑,指腹摩挲着,语气沉重道。
林子漾听话的跪下,竟不知该说什么,乖乖的拜了拜,才站起来,疑惑的望着他,也没有说话,可沈镜辞已经收回了手。
“若没有他,也就不会有你了。”沈镜辞没有解释,只模糊的说了一句:“所以好好的拜一下吧,以后也不知何时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