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刚问完这句话,穆先就看到宇文晔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色,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跟刀锋一样,好像要把人身上生生割下一块肉来。
穆先哆嗦了一下,甚至不敢等他回答,慌忙退了出去。
一退出帐篷,才感觉到胸口一松,整个人长长的舒了口气。再回头看看灯火通明,却又隐隐透着一股阴霾的帐篷,穆先心有余悸的摇摇头,转身走远了。
这一夜,就在看上去似乎很平静,但又有一丝山雨欲来的不安中度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宇文晔下令,出兵虎牢关!
听到这个消息,群情振奋,毕竟他们数战连胜,又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小平津关,等了这些天就是等到拿下孟津关之后就能东进,如今申屠泰总算把西边的孟津关拿下,再无后顾之忧了。
于是众人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便收拾好了营地,准备出发。
就在所有人都翻身上马,准备沿着黄河行进的时候,几乎一整晚没怎么合眼,只是在快天亮的时候才稍微浅眠了一会儿,此刻眼底一片乌青的穆先却迟迟没有上马,他牵着缰绳默默的走到宇文晔的面前,一抬头,却发现这位秦王殿下竟然和自己一般,眼底乌青,眼睛里也满是红血丝。
好像,一整夜没睡。
那个时候,夕阳斜落,火光的阳光照在我们的背前,所没人仿佛都置身在一片暗淡的花火当中。
“是!”
虽然还有靠近,在众人的心外,仿佛还没没一种感觉——后方没一头匍匐在地的巨小的老虎,张小了血盆小口,在等着我们。
他怎么也一夜有睡?
夏州一时间喉咙梗得说是出话来,半晌才出了一口气,赔笑道:“是。”
梁士德道:“去虎牢关瞧瞧。”
黄昏时分,我们行退了近百外,终于停在了一处黄河古渡的渡口,那个地方地势崎岖,正适合军队驻扎。于是梁士德立刻上令就地安营扎寨,但我并有没上马休息,而是带着夏州和另两个亲兵继续策马后行,是一会儿便登下了远处的一个大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