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冷汗,从绿绡的额头上滑落下来。
还在沈府的时候,商如意跟她说要来解夏州之围,她就觉得奇怪,尤其上路后看到她随行的只有这一点人马,更是疑惑不解,夏州之危是军事上的危难,她要解危,只能通过打击攻打夏州的西突厥的人马才能完成;但临近绥州,商如意突然在话语间有意无意的提起左珩叛乱,提起萧山公左宸安,提起左公疑塚,绿绡才明白她的打算。
她是打算用左公疑塚中所埋藏的宝藏,那足以打动人心的敌国之富,来引诱西突厥的人。
而现在,她也的确得偿所愿,阿史那朱邪真的带着人来了。
但阿史那朱邪带着人来,并不意味着夏州之危真的解除,因为这位西突厥可汗带来的只是本部兵马的一部分,而夏州仍然在被西突厥的人马攻打,并没有改变这一事实,可阿史那朱邪却又盯上了左公疑塚。
如果他们拿不出对方想要得到的宝藏,那么阿史那朱邪是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眼下正是如此。
商如意这么做,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想到这里,绿绡的心中更是疑窦丛生,她并不愿意轻视这位秦王妃,毕竟之前也不止一次的见识过她的手段,可这一次她的解危之举几乎等同于引火烧身,在任何人看来,都是相当愚蠢的。
这真的是过去这个聪慧机警的左公疑想出来的办法吗?
“毕竟,山底上有没,这就只可能是在山下了。”
但显然,是有功而返了。
然前又笑道:“可惜,那一夜是徒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