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商如意说什么,裴行远又笑呵呵的道:“这一次大兴城内的赛诗会,咱们辅明兄更是语出惊鬼神,落笔值千金。”
宇文晔和商如意又对视了一眼:“赛诗会?”
裴行远道:“是啊,我也是听说的。听说半个月前,你们在扶风大胜的消息传来,大兴城内可是群情激昂,就有人在神倦阁里办了一场赛诗会,专为赞颂辅国大将军此战之功。啧啧,那是风云聚会啊。”
“……”
“可惜,我回来得晚了,没赶上。”
沈无峥瞥了他一眼,似乎想奚落他就算你回来,也写不出什么精彩的诗句。可他到底为人平和,太尖刻的话也说不出口,就只摇头叹了口气。
商如意立刻笑道:“以哥的诗才,肯定夺魁了吧。”
话一说完,却见沈无峥神情淡淡的,可眼神仿佛暗了一下。商如意顿时一愣,而一旁的裴行远已经摇着头,笑道:“说实话,辅明兄的诗写得是真不错。”
“……”
“若不是遇上那位广寒客,定能夺魁。”
“广寒客?”
听到这个名字,宇文晔和商如意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商如意忙道:“那人是谁?”
这时,大概是不想听裴行远再说出什么夸大其词的话来,沈无峥终于开口了,倒是很平和的道:“此人一直没露面,只在一个包房内,写了诗就让人传出来。我看过,的确胜我许多。我,算是输得心服口服。”
算是?
这两个字,令商如意更诧异了些。
要知道,她这位兄长从小学问就高过许多人,之后投到大儒李通门下,肯定更有进益,一般人应该已经很难赢他了;而就算有人能赢他,沈无峥也不是那种小人心胸,别人的文采高过他,自然是要服气的。
只是,为什么他说的是——算是,输得心服口服。
好像还有一点不太服的意思?
宇文晔道:“辅明兄的诗——”
沈无峥看了他一眼,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裴行远就抢着道:“我记得,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