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去冒险是为了谁,你应该很清楚。”
“……”
宇文晔看向他。
虽然两个人刚刚才并肩经历了生死,但这个时候目光交汇,却又好像锐利得要击出火花一般。不过,一旁的商如意感觉到了什么,立刻说道:“哥,我知道这件事也是我不对,我不该自作主张。”
说完,她又向着宇文晔,轻声道:“是,是你之前,摆给我看的。”
“……?”
宇文晔的眉头又是一拧:“我什么时——”
话语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而商如意已经轻声道:“就是,我们第一次留宿半岩寺的那个晚上,你刚刚接到了被敕封为辅国大将军的旨意,知道朝廷一定是要派你去攻打兴洛仓,那天晚上,你在房间里用石子排布地图。”
“……”
“那个时候,我发现你摆的并不是兴洛仓的地形。”
“……”
“但后来,打下兴洛仓的时候,你用了穆先他们绕道去王岗寨的粮仓放火,我就笃定,你那个时候摆的,一定是王岗寨的地形——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声东击西。”
“……”
“而我也记下了那个地形。”
“……”
宇文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微微蹙着眉头,神情凝重的看着她。
虽然一言不发,但他的胸口,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无形,却用力的撞击着,撞得他的心跳都在一阵一阵的失衡,更在发疼。
沉默了许久,他道:“回偃月城!”
说完,便调转马头,一言不发的朝着偃月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因为跑得太快,那善童儿猝不及防,又险些被他摔下马背,哇哇的乱叫着。而商如意等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急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就这么回到偃月城的那座小小寺庙里。
善童儿一回去,自然是引起了寺庙中一阵不小的震荡,尤其那住持方丈和其他的师兄弟们看到这孩子竟然拎了一对两百斤的铜锤回来,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一个个都诧异得不得了,而善童儿也对着他们磕头道歉,愧疚自己这些日子的隐瞒,令他们担心。
最后,那老和尚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这个圆乎乎的小徒弟,叹息着道:“所以,你今后,是要跟着他们走了吗?”
善童儿跪在他面前,双手合十。
他道:“师傅,我不能留下来,这里养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