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侯爷耳聪目明,只怕早已听到了。
下弦月慢慢地飘入了云层。
周围暗了下来。
几点星光微弱地闪烁。
顾侯爷总算记得还有事要议,将唇色红润,眼神迷蒙的秦鸢揽入怀中,不满地道:“老六最好有要事。”
等到他们抵达前厅时,秦鸢已恢复了端庄的仪态,顾六爷迎了上来,笑道:“哥哥嫂子终于来了,我们正在论诗呢。”
顾靖晖:“……”
顾六爷也顾不得看三哥的脸色,只顾对秦鸢道:“三嫂,松山先生大才,方才论诗,说得人心里痒痒,听闻三嫂诗才敏捷,不如今夜趁着大家都在,我等一同赏萤题诗如何?”
秦鸢看了眼脸有些黑的顾侯爷,笑着推辞:“我若是评论几句尚可,若是作诗,便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了。”
顾六爷便朝着秦祭酒的方向看。
秦思远道:“妹妹何必自谦若此,都是自家人在此。”
秦祭酒笑道:“我听闻你弟弟说,思远近来诗才敏捷是得你指点,为父做不到的事被你轻易做到,真不该在自家人面前藏着掖着。难得今日松山先生在此,你若是错过了,以后这机会可就难有了。”
松山先生连忙道:“祭酒大人抬举在下了,真是不胜惶恐。”
顾靖晖见秦鸢有些心动,便道:“夫人也劳累了这几日,何妨一同松快松快,我也想看夫人作诗。”
秦鸢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斗胆献丑了,只是,我乃女眷,作诗时得取个号才好,即便传了出去,旁人也猜不到是我。”
秦祭酒道:“就是猜着也没甚要紧,多少女子的诗词还被人刻来卖,广为流传,有什么不好?”
秦鸢含笑不语。
秦思远道:“什么号?”
秦鸢想了想道:“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