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无人回应。
众人坐了半晌,徐大人和徐夫人打点精神,收了泪,出了六夫人的院子,往前厅去了。
秦鸢对红叶道:“你让厨房置办二十余人的酒席,送去前厅。”
红叶道:“徐家这个样子,莫非还要吃酒么?”
秦鸢道:“珍姐儿的事已过了这么久了,徐家人心里早有成算,再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吃了酒,定了说法,大家以后才好相处。”
红叶便去了。
等秦鸢回了前厅,就见徐大人垂头独坐,而顾靖晖正和徐家的儿郎们聊得热闹。
徐家本就是武将出身,都略会些棍棒拳脚,只是未曾上过沙场,不曾与人搏命,都是些花拳绣腿。
顾靖晖和他们说些武艺招数,也就熟络了起来。
顾六爷插不上话,嘿然无语。
徐家也没什么人愿意理他。
显然不仅顾六爷看不上徐家,徐家人也看不上顾六爷。
徐大人缓了一会儿,又来找顾侯爷说话,“侯爷,方才有所冒犯之处,还请侯爷见谅。”
顾侯爷正和旁人说话,闻言转过脸道:“无妨,咱们是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断不会为了这些伤了两家的和气。”
徐大人声音有些颤抖:“我的珍姐儿可怜呢。”
顾侯爷立即保证:“之前因天花封了府,侍卫们也被封在府内,没法四处查探,侯府自会增加人手,你放心便是。不过……”
徐大人忙问:“不过什么?”
顾侯爷定定地看向他,道:“本侯听闻,徐家儿郎在市井中很吃得开,打听消息说不定比我们还方便些。还请徐家也多托些人寻找。”
徐大人脸色有些不自在,“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