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妈妈们都不说话了。
谁敢想,侯夫人要做一大笔生意,竟然是为了个虚无缥缈的梦呢。
这小娘子嫁入侯府手头刚宽泛了些,就这么躁动,真不知能有多少嫁妆这么破败。
秦鸢笑着道:“老夫人和六夫人也是想着我刚入府便打算做笔买卖,随喜些银子,你们若是要跟着,我也不拦着,但若是亏了,你们可别怪我。想好了过两日再来寻红叶或者翠茗,她们会入账,填写收据。”
顾六夫人真没想到,秦鸢这么耐得住,怎么架都架不起来。
如果不是非常看好胡椒,她就不会不听冷掌柜的劝,要买那么多的货,还收了老夫人等人的银子。
可都这样了,都架不起来她。
她可真是难搞。
顾六夫人笑道:“我哪里是随喜,我是真相信三哥和三嫂的能耐,不过三嫂说的是,这生意有赔有赚,丑话得说在前头。”
本来都打退堂鼓了,听了这话,管事妈妈们又觉得可以了。
侯夫人不懂事要把银子丢到水里听响声,可侯爷不会。
秦鸢看了眼顾六夫人,笑着道:“侯爷是怕我拿了娘和你们的钱,说了大话,最后却没做成事,这才帮我打听的,他在塞北打仗多年,哪有功夫琢磨这些。说起来我也有些忐忑,这投的可是我的嫁妆银子。”
言下之意,这是她的私房,和顾侯爷无关。
管事妈妈们又退缩了。
顾六夫人见状便只好道:“三嫂不用担心,你既然做了吉梦,那自然能成真的,我信你。”
就算不能绑上管事妈妈们,也得把这笔胡椒生意促成了。
秦鸢腼腆地笑了笑。
她本就娇艳如霞,羞赧之态更增颜色。
落入顾六夫人眼中,只觉刺目。
与她在一处,自个可真如六爷说的,像炕糊了的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