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陡然明白了这男人想要做什么,男人确实是喝多了,居然想要在大街上方便。
害怕和惊慌顿时将她的所有理智围堵起来,她一个姑娘家家可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
正当她不知道该往哪躲的时候,腰身上缠过来一道有力的臂弯,她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打了个转之后被拉进了金泰泽的怀抱中,与此同时,一只宽大的手掌霸道地覆盖住了她的脑后,她的小脑袋就听话地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将女孩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同时也将身后的一切不堪隔绝了个彻底。
金泰泽不喜用男士香水,但衬衣上他惯用的洗衣液的淡香就在鼻端低回。他的身体似乎永远都是滚烫炙热的,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唐心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就正正好好地落在了男人心房的位置。
稳健有力的心跳声从耳边不断传来,令此刻的唐心却异常地生出了一种安稳又贴心的感觉。男人的声音,在耳际低沉地诱哄,“这个可跟刚才不同,你确实不能看了。”
在这个被雨水洗礼后的凉爽夏夜,男人的声音惯于以往的清冷矜贵,又带有一丝不正经的玩味,就好像大人调教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样。
唐心的脸颊红了一分,轻轻地拍上了男人的胸膛,却羞赧地将头在他怀里埋得更深了点。
身下的小女人如受惊的小兔子般乖乖地在怀里缩了缩,令金泰泽眼角眉梢都像被春风吹开的桃花,温柔又缱绻,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身体主动靠近他。
在唐心看不见的上方,男人唇角勾起撩人的弧度——此刻,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头,他俩和那些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甜蜜小情侣别无二致。
想到此,金泰泽的手臂将怀里的人又收紧了一分。
“好了吗?”唐心小声地问。
“没有。”金泰泽回答后,又蓦地低下头在唐心耳畔低声说,“其实我可以考虑一下为科学献身。”
唐心不知道金泰泽怎么冒出来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于是在男人胸前抬起了澹澹星眸,“嗯?”
可她忘记了男人刚刚俯首帖耳的动作,微微扬起的俏颜就和他的脸庞突然错成了暧昧的角度,男人灼热的呼吸喷薄她的的脸上,她赶紧把头又低了下去。
金泰泽笑一下,以至于如此贴近的距离下,唐心能感觉到他的胸腔在轻颤,他又说道,“我的意思是,唐老师,如果真的对生理学那么感兴趣,我不介意为科学献身,做唐老师的人体标本。”
唐心脸上的两团红霞比刚才更盛,她略带娇羞地嗔金泰泽,“你又开车!”
望着雨后的街道和行人,金泰泽轻笑出声。
“那人走了吗?”唐心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没有。”男人的声音懒散地响在头顶。
直觉告诉唐心有点不对劲,这时间业已超过了正常人方便的时间,唐心从金泰泽的胸膛前小心翼翼地偏过头往墙角处乜了一眼,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她有些愠怒地推开金泰泽,难为她问了好几遍金泰泽,其实那个醉汉早已经离开了,可这个男人居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地一直跟她说假话。
她怒极的样子非但没有另金泰泽生气,反而这个男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好在司机老刘适时到了,金泰泽看着女孩负气地上了车,心情有点儿好。
聚餐的后遗症就是,转天一大早,何景杨就在他们临时组建的旅游群里发消息,感觉草原地区或许民风太彪悍,不适合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于是想更换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