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饭盒里面的鱼,不像平时卖相那么好看了,但是看着心里就有一点点暖。
菜热好,唐心端到餐桌,喊他,“吃饭了。”
金泰泽“哦”一声过来,西装上衣早已经脱了,领带不见了,衬衣领口也解开了两粒扣子,袖子撸到手肘,露出一截小臂来,样子随意到家常。
唐心将米饭盛好,递给他,“吃吧。”
金泰泽筷子插到鱼腹中刺最少的部分,挟到了她的碗中。
“谢谢。”唐心咬着筷子尖,难得地跟他客客气气起来。
“哪方面?”男人静静地看着她。
“嗯?”唐心被问傻了,这一下午他忙前忙后的,她都看在眼里,还为她买了最爱吃的菜,丝丝感动在心口萦回。
所以敛了所有的性子,好好跟他说谢谢,不过只有他这种人才会追根究底地问谢什么吧。习惯了呛他,低眉顺眼地夸他,她可做不出来。
“唐老师要是还记得演唱会那晚你说过的话,那倒是不必言谢了。”金泰泽揩了下眉角,有意提醒。
又是那晚说过的话?她那晚说了什么,她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这男人几次三番地提起,她在记忆中却搜索不到任何脚本。
看她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金泰泽就知道她早就忘得汤水不剩了。不正经地哼一声,“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倒是说清楚啊,我那晚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唐心表示冤枉,“或者你提示一下。”
金泰泽给自己碗里添了块鱼,“李翻译不是把我说的话翻译给你听了吗?”
唐心专注地听着,点了点头。
“你当时怎么跟你翻译说的?”金泰泽似是平常唠家常一样随意问起。
时间有点久,唐心有点想不出,不是很确定,“我跟她道谢了呗?”
金泰泽摇摇头,“再想。”
唐心放一块鱼肉在嘴里,咂摸滋味,味蕾是活跃了,但是记忆还似一潭浑浊的死水。
“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当时很生气。”女孩斜睨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仍然对那天的事极为不满。
“为什么生气?”
“那还用说啊,还不是你乱说话,侮辱我名节,说我是你媳妇儿,还怀孕了。然后还扯出要回家跪搓板的话。”想起那天他跟人这样败坏她,气就不打一出来,语气也越来越不好。
男人倒是不避讳自己做过的事,点头称是,“然后你又怎么跟李翻译说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唐心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气呀,所以就很社会地从牙缝里挤出狠话,“李翻译,你放心,我一定会如他所愿的。”
“如我所愿?!”金泰泽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角。
“对呀,当时我就想,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