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儿噗通一声跪下,道:“奴婢冤枉,请郡主明察啊!”
桌上搁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把精致又漂亮的金色剪子。这剪子做得趁手,一瞧便是为宫里的女主子们用的。
剪子旁边还有几朵五颜六色的丝线,用来缝制帕子或者是香包最是合适了。
琅儿的哭声惹得人心生怜惜,但宋知漫却是冷笑了一声,微微俯身道:“本郡主且问你,你是谁家的奴婢?”
琅儿马上道:“回禀郡主,奴婢是长公主身边的琅儿。”
“这就奇怪了。”
宋知漫捏着帕子,翘起了兰花指道:“你既是长公主的丫鬟,何故到本郡主的院子来啊?”
琅儿以为宋知漫并不会为难自己,当即竹筒倒豆子一般道:“回禀郡主,奴婢是为郡主送绣花所用的针线……”
“你胡说!”
大丫鬟道:“这些事儿,都该是由郡主身边的瑾墨来做的,怎么就轮着长公主的婢女来做了?你可好好说来,没的叫人再说咱们郡主苛待你们长公主的下人!”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
琅儿磕了几个头,断断续续道:“此事确实是该瑾墨来做,但……瑾墨到了行宫后便水土不服,今日更是起不了床,奴婢与瑾墨是多年的交情,她还是奴婢的同乡,所以……所以奴婢便替她来为郡主送东西了。”
还没等她说完,大丫鬟就道:“满口胡言!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几个宫人上前,把琅儿按在了地上。琅儿吃痛,抬头辩解道:“请郡主明察,奴婢真的是长公主的人,长公主可以为奴婢作证的!”
“大胆!”
“长公主日理万机,怎么可能理会这种小事,我看你这丫鬟巧舌如簧,就是想借长公主的身份给你脱身!”
琅儿哭着摇头。
“啧。”
宋知漫拿起了那小剪子,道:“本郡主是和他们要了些针线用来绣花,但可没要过这玩意儿。你带着这东西堂而皇之地进了我的门,不是为了行刺,还能为了什么?”
“不是……不是的……”
宋知漫添油加醋道:“今日是本郡主的丫鬟发现了,若是没发现,本郡主岂不是要白白被你拿了性命?你这贱人,还敢拿长公主说事儿,着实是狠毒。”
琅儿除了磕头已经说不出别的了。
宋知漫嘴角噙戏谑的笑,还待说什么,却听外头有人高声道:
“长公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