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宋倾岚用胳膊支着身子,道,“你在山里研究的那玩意儿,可有什么进展了?”
沈承聿叹气,提起酒杯道:“这东西太精妙,很讲究分量,我手下的人都是大老粗,也掌握不好这玩意儿,总归是走了许多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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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专人指引,倒会快许多。可陛下您也说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宋倾岚捏着下巴沉吟了一番。
“知道了,此事朕再好好想想。”
沈承聿尝了一口这酒,只觉得比雪域的雪还要寡淡一些,便放下了。
宋倾岚道:“你怪不怪朕?朕没安排你陪着珂儿一道上山去。”
沈承聿摇头道:“那是文臣的事情,臣是武将,不凑热闹。”
“你倒是分得清楚。”
“文不涉军,武不干政。”沈承聿简短道。
宋倾岚点头道:“是啊,所以啊,朕才允许迟允在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毕竟他还算识相,没把手伸到军队去。”
沈承聿却不说话了。
见他面色不太好,宋倾岚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
“傻了?”
沈承聿“啧”了一下,道:“喝你的酒去罢。”
“嘿,你这狗玩意儿,跟朕是怎么说话的?”
“明天就罚你洗马厩去!”
沈承聿表示他丝毫没在怕的。
宋倾岚伸手点点自己的肩膀,平生会意,便上前为这懒洋洋的人按肩。宋倾岚闭着眼睛道:“行了,朕知道你担心你的夫人,也不必忧愁,不还有朕么?”
“更何况,一个封禅而已,他们就算有什么想法,珂儿的性命总是无虞的,你放心。”
这倒是好话,但沈承聿听着总觉得不爽。
怎么说呢,这皇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人挺想揍他。
沈承聿捏了捏发痒的拳头,咔咔作响。
宋倾岚笑容一僵,直起了身子道:“那什么,平生,移驾,朕去瞧瞧堂儿。”
“是,陛下。”
沈承聿轻轻哼了一声——打不过就跑,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