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迟允不咸不淡道,“你说的都是好话,我能把你如何不成?”
许泽皱巴着鼻子道:“大人,奴才说错话惹您不开心了。”
“你没说错,以后要多说。”
许泽实在分不清迟允这句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自从陶州事件后,他只觉得迟允的心思是愈发难以揣摩了。
“大、大人。”
许泽抠着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问:“您,您为何突然想到要……要让夫人掌家啊?”
他心中还加了一句:这样的话秦瑶怎么办呢?
迟允反问:“她是我的正房,不然让谁?”
许泽:“……”
到了书房,却见门开着,门口的丫鬟见迟允来了想要通传,却被迟允拦住了。
书房里,季苇正端坐在案侧,拿着一本什么书在细细地看。他看得专注,迟允便也没打搅他,只轻手轻脚地坐下,开始处理政务了。
季苇读得入迷,一炷香后他才放下这书。
迟允出声道:“在看什么?”
季苇吓了一跳,却见原来迟允早就坐下了,赶紧起身行礼道:“见过相爷。”
“不必客套。”
季苇将书奉上,迟允接过随意翻看了两页:“战国策?你一个文臣,看这东西做甚?”
季苇道:“回大人,只是觉得这其中谋士的策略与思想十分深远,想着能否学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