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刷刷几下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冷汗直流,砰的一下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臣冤枉!”
“臣没有!臣不知道啊!微臣什么都不知道!!”
郁重衍拼命地为自己开脱,生怕这事和他沾染上半毫厘。
谁能不开脱?
这是掉脑袋的事情!
郁重衍毕竟也是和迟允有些交情,当初他帮了郁重衍把原本的京兆尹姚训挤兑走,郁重衍便默认成了他的眼线。
迟允道:“长公主,京兆尹和吴州太守素未谋面,他们两个该是没有私交的。”
宋明珂反问他:“表面上没有私交,便是没有?”
“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还要摆到明面上去说吗?迟相也别把大家都当成傻子。”
迟允微笑道:“可您也不能证明他们有私交,不是吗?”
宋明珂冷笑。
“谁说不能?”
“早在听说吴州出事后,本宫就猜测,那梁实定然和京城的官员有联系。于是本宫便派着飞花卫日日在京城蹲守。结果嘛——”
杨潜跟着唱戏:“结果怎么着呢?”
“还真让本宫蹲着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梁实的师爷,名为章楼。他现在已经如实招来,说是来京城,就是为了找你郁重衍,商议吴州后续事宜。”
“迟相,你可还有话说?”
迟允当然没话说。
他又不是傻子。很明显,宋明珂现在要栽赃给郁重衍,他若是再阻拦,宋明珂深挖下去,自己肯定受到牵连。
郁重衍这闷亏是一定要吃的。
见迟允沉默了,郁重衍心一冷。他知道迟允靠不住了,便跪在地上磕头,一个七尺男儿哭得像是一个泪人。
“殿下,明鉴啊!”
“是长公主污蔑,臣下和那个吴州太守,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