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什么都沉沉的。
“程大哥。”
展书说话也不像从前那般唯唯诺诺。他见程方嗣格外安静,道:“怎么了?你一直都没说话。”
程方嗣摇摇头。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冲到鸿胪寺去,将那些北宣狗贼碎尸万段。
他日思夜想,做梦都是他爹那浑身沾着鲜血的身影。
国仇家恨,如何轻笑置之?
见程方嗣不说话,展书也猜出了个大概。他话锋一转道:“我送与大哥的弓箭大哥可用了,觉得如何?”
程方嗣回了两个字:“尚可。”
展书道:“那就好。”
二人又是没什么话。
“哎!哎呀!”
闻直指着前头道:“酒!”
程方嗣随着一瞧,却见前方有个摊子,摊子上头摆着一排酒坛子,香气四溢。
闻直颠颠儿地跑了过去。
他转头却见程方嗣和展书还站在原地,便招手道:“来啊,你们快来啊!”
程方嗣和展书都没动。
他们都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
从前,他们这些“狐朋狗友”,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