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直赶紧又往敞棚那边看去,还好他看得够快,还真让他看到了恰好还在看这边亭子的孟十三:“是、是是……”
连是了三个,他还是没把后面的话儿给顺利说出来。
余明路也不让他说出来,手一伸,便将他的嘴儿给捂住了。
被捂嘴的何以直反应过来,知晓自己恐怕是猜中了,刹那两眼弯弯地盯着余明路,也不反抗,还是任余明路的捂着。
余明路看了不看何以直一脸猜中又欠揍的表情,他径自说道:“不准胡说。再胡说,往后再有需要我帮忙打掩护的事情,你就别来找我了。”
何以直用力拉下余明路的手,嘴巴才得以再开口:“这是我胡不胡说的事情么?那可是……”
他再次被余明路语嘴。
他又急又气得干瞪眼。
余明路知晓何以直想说什么,但那是不能说出口的:“我也没别的意思。”
他就看看,就念念,也没行动起来。
要说行动,也有一回,也就那么一回,结果是他刹羽而归。
这回何以直没再拉下余明路的手,而是余明路自个儿放下了手。
“你最好没别的意思!”何以直嘟嘟囔囔地说道,“如若不然,你就等着被太子殿下……!”
他对着余明路恶狠狠地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余明路看也不看何以直:“我有分寸。”
言罢,纵然是早知之事,他的眼神儿也在刹那黯淡了下来。
何以直见状,也是有些不忍心,叹道:“你说你好不容易开了窍,怎么一下子就开得那么高的窍?孟大小姐……”
他把声音压低了八度再说:“孟大小姐乃孟天官之孙,又得太子殿下独宠,早先那些旁人没有的君恩,莫非你还瞧不明白?那何止是身份尊贵,那简单就是可望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