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总是需要做一些表面的。”孟仁平意有所指地答道。
高远没懂这个表面的内里到底是什么,不过他懂得适可而止,于是没有再往下追问,只换了个问题继续问:“那咱们就坐此大车直接到房山么?”
孟仁平弯起嘴角:“此大车乃孟府大车,便如此坐着直接去,挺好的。”
要是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此番前往房山插手石椐之事,是扛着东宫与孟府的大旗去的,摆明了身份,谁敢动,谁的嫌疑便最大。
他就赌一赌,有没有谁是能成为第一个动的人。
高远在前一个问题里,他并未能延伸到更深的层面,然在后一个问题里,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无事儿。”孟仁平一点儿也不担心,“有殿下的人在,也有咱们孟府的人在,明里虽只你我二人,暗里却是有不少人跟着,纵然有危险,那也指不定是谁危险。再说了,明里人太多,那谁还敢第一个出来?”
听到前面的言语,高远是有被安抚到的,听到后面的言语,他刚放下去一点儿的心便又提了起来:“公子……”
“好了。”孟仁平抬手阻止高远的再言,“上回中了毒被丢在黑漆漆的山洞里,我不也吉人天相么,此番定然也不会有事儿,便是有事儿,那最终也会转危为安的。”
高远一听,也想到青北山中毒之事,脸上立刻布满自责:“都是奴婢没保护好公子。”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孟仁平并不怪高远没有保自己周全,那会儿的情况是始料未及,莫说高远了,饶是当时有季宽在,他都觉得要躲过精心为他设下的毒套亦是不易,“无需再提。”
“诺。”高远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不经意地往窗外看,看到了银狐,“咦?公子,那是小银!”
“什么小银?”孟仁平侧过脸,顺着高远的视线往窗外看,也看到了银狐,“那不是夭夭的……”
“就是大小姐身边的小银!”高远能一眼就认出银狐,还是多亏了高近。
高近甚喜银狐,每每到泰辰院,总得要找银狐玩耍一会儿,奈何每一回银狐都不爱搭理高近。
主仆言语间,银狐已经在跑于车侧的同时,寻了个机会往车顶上一跃,瞬间跃上车顶,在车顶蹲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