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三摆手:“你先去歇息,我也得躺会儿,等天亮了再议。”
据长安所言,一时片刻,大堂兄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便可以先缓缓,待她考虑周全思索全面再下定论。
长安从孟十三的寝屋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屋子睡下之后,赏春的屋里灯方随着熄灭。
长安于黑暗之中意识到这一点儿,嘴角不禁上扬了一些,暗道主人的这个管事娘子,还真如主人所言那般,是真的不错。
与她在金陵守着主人的旧居,同样的尽责尽忠。
同道之人,她免不得要高看一眼。
翌日,湖峭一大早收到湖岩送来的包子豆浆,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湖岩趁机问他:“说说?”
“也没什么。”湖峭大咬一口鲜肉包子,包子瞬时少了一大半,“你可还记得我曾同你讲过,我与七爷前些时候到金陵找十三小姐的旧居之事?”
“记得。”此为大事儿,湖岩不可能不记得。
湖峭把剩下一小半的包子全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吞下肚,又连喝三口豆浆,方接着为湖岩解惑:“十三小姐旧居里有一个仆人,专门为十三小姐守宅的,那仆人便是长安姑娘。”
“长安?”湖岩前些时日要么一直在外办事儿,要么就一直跟在聂宾到处暗访,印象中好似听湖峭提过那么一个女娘,是叫长安此名儿,不过他没上心,便也忘了,没想到竟在这里印象深刻上了,“七爷是觉得那守着十三小姐旧居的长安姑娘,便是如今跟在孟大小姐身边的侍女长安?”
“我也觉得是。”湖峭点点头,又反问道,“你觉得呢?”
湖岩实言道:“我觉得如若真是,那孟大小姐在十三小姐心里的位置,绝然是比咱们七爷要高得多的。”
“嘘!”湖峭紧张兮兮地要湖岩噤声,“这咱们心里明白就行,无需明说出来!”
湖岩不以为意:“七爷又不在这儿。”
湖峭低声提醒:“那还有聂首领呢!”
湖岩顿时想起他跟着聂宾四处暗中查探之事,瞬间脸色又白了一下:“聂首领这会儿不会在这附近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湖峭觉得还是要小心为上,“你这话儿要是传到七爷耳里,连金掌柜到七爷跟前说情,恐怕都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