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如殿下看到的这般,原因么,我也是刚刚找到墓碑,发现怪异的这一点儿,尚未明其因。不过殿下放心,此怪异并不会伤害到我,也不会伤害到殿下,最多阻一阻除却我与殿下之外的人靠近墓碑罢。”
同尘听得新奇无比,同时心里又有些发毛,纵然听得孟十三所言的此怪异不会伤害到谁,他亦忍不住谏道:“殿下……”
“好了。”李寿却是选择信任孟十三,“既是夭夭说了不会伤害到孤,那便不会有何危险,你进不来便进不来,无甚大碍。退下吧。”
“……诺。”同尘再仍心存担忧,此刻亦只能听命。
他很快又退回暗处,隐匿于茂密的槐树树冠之上。
蹲守在树冠里时,他不由自主地暗忖,殿下这般听从孟大小姐之言,若日后孟大小姐真成了东宫的女主人,亦再进一步成了一国之母,那殿下要成为千古所传的昏君,亦不是不可能。
他叹了口气儿。
希望不会如此才好。
孟十三隐隐有听到叹息声,往声源处望了望,把同尘险些给望得掉下树冠来。
同尘一脸严肃:孟大小姐如何知晓他便在这棵槐树上的?
李寿顺着孟十三望去的方向看去:“怎么了?”
“殿下刚才说,有一件事情要同我说?”墓碑十步之阻的事儿说完,孟十三想起这一茬来。
李寿顿了顿:“是。”
“殿下说吧,我很冷静。”她没忘他要说之前交代她的这一句。
他再无迟疑,从头娓娓道来:“今日你上青北山来,白浊报回东宫,符丰如实同孤禀了,孤担心于你,便让常青到詹事府与池南说了,池南听后亦甚是担心你,便同霍詹事告了个假,直奔城外,追你来了。池南先行于孤,然待到孤见天下起绵绵细雨,恐山路更不好走,你的身子骨又打小病弱,虽孤听余明路讲过,你的身子已然好上许多,孤依然忧心忡忡,便也在东宫坐不住,于池南之后,出宫追你来了。”
孟十三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了个大概:“殿下的意思是,大哥早殿下上青北山来?那为何至此刻仍不见大哥?殿下是让大哥先回城先回衙去了?”
虽是如此问,她的心房却卟嗵卟嗵地跳个不停。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