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峭见自家公子再次被这般没礼貌地打断,他气儿不打一处来,大步迈上前:“小的去把门砸开!”
“站住。”
“七爷!”
崔瑜横眼:“退下!”
一门之隔的长安听到年轻气盛的湖峭被崔瑜斥退,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儿,终是拿起横着的门闩,开门走了出来。
崔瑜见状眉眼微动:“长安姑娘可是同意了?”
“那倒没有。”长安不为所动,她瞥了眼不知好歹的湖峭,“只是我再不出来,我家这两扇老朽的木门,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宅院虽是五进大宅,但说是老宅,也并非客套话儿,而是真的老旧。
两扇木门经年未倒,都是因她亲手维持之故,岂能教黄口小儿随意糟蹋。
湖峭摸摸鼻子看天。
“那姑娘可否能将旧锦囊还给某?”崔瑜今日再来叨扰,深知十有八九还是进不了孟宅,故而他主要是想来讨回孟十三交给他作信物之用的旧锦囊。
长安拒绝:“不能。”
“为何不能?”崔瑜不解,不让他进宅院,尽因十三不在,那不还旧锦囊,又是何故?
长安本不想太费口舌,可一想到她不说个明白,指不定明儿一早,她还得见到这位烦人的崔七郎,于是还是决定解释清楚:“旧锦囊乃是我家主子的物件,孟大小姐将之交与公子前来,是要我见此旧锦囊,而相信公子非宵小之辈,可与公子说上一二之用。眼下物归原主,断然没有再交给公子之理。”
崔瑜怔忡住:“你说……那是十三的旧物?”
他倒是不知。
他若早知,那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其交给眼前这位长安姑娘!
“倘若不是主子旧物,我与崔七公子又从未相识,如何会与公子攀谈这许多?”长安觉得此道理很是浅显,很容易便能明明白白。
可看崔瑜此时此刻的模样,怎么感觉像是被天雷劈中似的?
着实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