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腿残了,已经是事实,无法更改。
他的母妃除了会哭,一无是处,连保护他都办不到,这也是事实,也是无法更改。
那么他除了接受,还能作何?
总不能自我了结,亲者痛仇者快吧。
“能治好么?”李珩扫过李璁的一双废腿。
“太医院是什么法子也试过了,尽数无用。”李璁实言道,“听闻洛水神针很是厉害,曾治好过很严重的腿疾,断后续上的也能治好,我便想着试一试,兴许真有效呢。我也不求健步如飞,只求能让我离了这木疙瘩。”
“太医院也有会用针灸的太医,你不是早已试过么?”李珩对洛水神针厉不厉害的名头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李璁想要医好残腿的心,到底有多坚决。
李璁苦笑道:“试过,无用。但二表哥说,若真能找到继承了洛水神针衣钵的传人,请洛水神针的后人来给我治腿,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治不好,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完全治好或治得比现在的情况好,那便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太医院可是集齐了举国上下最出色的医者,他们都对你的腿儿束手无策,区区民间的乡野大夫,挂了个不知真假的神针名头,就真能医好你的腿儿了?”李珩不止不相信,语调之中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嗤之以鼻。
“二皇兄说的也有道理。”李璁顺着李珩的话儿说,他在李珩面前,自来都是顺着的时候多,此刻也不例外,“不过找不找得到洛水神针还得两说,早着呢。”
李珩想到李璁提的二表哥,他知道就是项照:“项二公子既是能同你提,那应当是有把握能找到洛水神针的。”
项府不足为惧,项照也不足为惧,他自来是不放在眼里的。
倒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不放在眼里的人,居然能给他整出来这一出。